燕楚微微挑眉,不緊不慢優雅的起了身,很自然的牽了蘇宆的手就跟著往樓上走去。
蘇宆不是真正的嬌弱女子,自然也不怕什麼,滿心都在擔心金卡裡的金子。
雖然不是她的金子,可燕楚怎麼說也算是自己的朋友啊。
朋友的金子,她緊張關心都是應該的啊。
二人被人帶到了三樓的一間雅間裡。
那主事隻讓人招待著,就匆匆的離開了。
蘇宆不死心的繼續試圖說服燕楚,“你這樣太冒險了,萬一輸了多可惜啊……”
隨後她壓著聲音道“若是你想收拾他們,完全可以用其他的法子啊……”
燕楚偏偏頭,唇角的笑意不變,靠近她也壓著聲音道“沒事,輸就輸了,反正我府裡也沒有人管著銀子,無需擔心,反正都輸了幾張了,無所謂……”
蘇宆沒聽彆的,直接聽到了重點,那個“幾張”兩個字,肉痛的她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輸了幾張???”
敗家,敗家,敗家!
燕楚被蘇宆那雙眼圓滾滾的瞪著,不著惱,反而強忍笑意,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對啊,我又不像是大哥,手裡的銀錢什麼的都在大嫂手裡,他想和我這般揮霍可不那麼容易。”
蘇宆被燕楚那張美臉晃的沒有什麼遐想,反而想揍他個滿臉花開,磨牙了半晌憋出一句,“你個敗家的,我……我……”
她我了半天,那句你金銀多嫌礙事,我可以幫你保管啊,可這樣的話她是萬萬不能說的!
正好這個功夫從外麵進來一個油頭粉麵的青年男子來。
公子模樣不醜,要說特點,那就是他手裡拿著一把折扇了。
讓蘇宆分外鄙夷的是大冬天的他扇著扇子,不是騷包就是有病。
蘇宆氣呼呼的一下坐回到了椅子裡,拒絕再看燕楚,也懶得看那病的不輕的賭坊東家。
心裡卻將燕楚罵了幾百個來回了,無不是什麼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燕楚逗弄完了蘇宆,便看向了來人。
那男子的眼神滴溜溜的在蘇宆臉上移開,滿麵含笑的對燕楚道“公子好像很意外。”
燕楚誠實的點點頭,“的確有些意外,沒想到這得勝賭坊的東家竟然是個年輕公子。”
那公子陰陽怪氣的笑了聲,“這沒什麼,不過是替家父管著罷了!”
“哦?不知公子貴姓?”燕楚雙手交叉的放在桌上,麵色裡一派輕鬆。
對麵的公子也笑的一派自得,“我姓越名凨,不知兩位如何稱呼?”
燕楚聞言眸光微眯了下,轉而微微一笑,“蘇宆!”
一旁的蘇宆錯愕,隨之氣結的看向燕楚……
他隨便起個假名字就好了啊,為什麼要用她的名字?
可惜,燕楚正與對麵的越凨相對而笑著。
燕楚眸子眨也不眨的道“想來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就不要耽擱了!”
“正有此意!”
兩個人又是相視一笑,燕楚緩緩地站起身,“規則不用本公子說了,那就立個字據吧,如此也免得出現什麼不認賬的事來。”
“公子所言極是!”
兩個人微微一笑,不用吩咐,賭坊的人很快就收到了越凨的眼色,將筆墨紙硯拿到了桌子上。
越凨倒是個擅長筆墨的,一張契約,幾乎是一氣嗬成寫完的。
他吹了吹後,便在上麵按了一個猩紅的手印。
隨後才將那張契約交給了了燕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