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楚和越凨兩個人都看著她。
蘇宆搖著骰子搖到了手抽筋,隨後啪的一聲才放在了賭桌上。
空氣裡頃刻間死一般的寂靜,針落可聞。
蘇宆能清晰的聽到自己咚咚的心跳聲。
越凨雙眼瞪的幾乎脫了眶,恨不得將那骰盅瞪出個窟窿來,半晌才咬牙切齒的一聲,“大!”
蘇宆臉上已經流出了汗,她已然沒有留意到自己這麼緊張做什麼。
或許就算留意到了,她也隻是可惜燕楚的那張金卡裡的銀錢罷了。
燕楚漫不經心的撚著手指,輕描淡寫的開口道“開吧!”
蘇宆感覺手中的骰盅有千斤重,艱難的打了開來。
一看之下,雙眼一愕,轉而驚呼一聲,“小,小,哈哈……”
太過驚喜,她緊緊的和燕楚擁抱了下,順勢捉著燕楚的手笑的手舞足蹈的又笑又跳……
燕楚唇角微勾,臉慢慢的浮上了一抹薄薄的紅雲……
轉而,他眸光微轉,看向已經傻了的越凨……
“不,不可能,不可能……”
轉而越凨一下想起了什麼,當即麵色凶惡的看向燕楚和蘇宆,“你們竟然合夥算計我?一定是你們合夥算計我!什麼不會賭,明顯就是來騙人的。”
燕楚緩緩地走向越凨,“願賭服輸,如果你輸不起就不要賭!”
越凨麵色扭曲了一陣,眼裡閃過一抹狠辣,當即起身道“我去取房契……”
燕楚卻淡淡的開口道“這個不急……”
蘇宆一聽卻已經起了警惕心,當即一邊捏著手,骨節嘎嘎響著就去堵了門口。
燕楚很不合時宜的笑了下,隨即才道“在這之前,我有個事要問問越公子……”
越凨聽的蘇宆那捏手的動靜心驚肉跳的,分神問道“什麼話?”
“越公子定認得臨寶兒了?”
越凨聞言猛的站起了身,眼神亂轉,“我,我不知道你說的是誰。”
“看越公子如此心虛,我就知道找對了人!”燕楚說著走到了越凨的麵前,“那就和我去個地方吧。”
越凨雙眼一瞪,“去哪裡?我不去!”
他的手下立即就要上前,可惜,蘇宆快了他一步,直接將給了他後頸一下,他直接就暈死了過去。
燕楚扯了下嘴角,就在越凨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根銀針便紮入了越凨的腦後。
兩個人雖然是第一次配合,卻是默契無間。
越凨心裡震驚,雙眼發直,想開口說些什麼,卻發現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身上更沒有什麼力氣。
燕楚給了他一個無害的笑容,勾著他的脖子就往外走去。
賭場裡的頭目們都站在外麵,等著裡麵的消息,就見自家主人與外人勾肩搭背的出來了,一臉的茫然。
看著自家主人那如喪考妣的模樣,並沒有接收到什麼眼神指示,心下不好,卻不敢輕舉妄動。
燕楚就將越凨這麼帶出了賭場。
他如此有恃無恐,自是仗著自身的實力。
隻是他想快刀斬亂麻,所以才將人帶出來。
沒帶到彆的地方,隻帶到了寶兒的家裡。
門房再次被叫了起來。
正要說些什麼,可燕楚已然帶著人走了進去。
蘇宆跟在一旁對門房道“關門!”
門房已經蒙了,暈頭轉向的他很聽話的關上了大門。
隻片刻間,寶兒家燈火通明。
寶兒夫妻和臨安怡,以及那個孕女霞兒都出來了,站在院子裡看著神情呆滯的越凨。
霞兒的雙眼瞪大,麵色慘白如紙,一下捂住了嘴。
燕楚對著一臉茫然的小舅母道“小舅母不如聽聽他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