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泥土地已經開始硬了,薑舒梅聽著都覺得牙根一酸,又忍不住喊了聲漂亮。
呂興生整張臉的骨頭都要碎了,疼得涕泗橫流,鼻腔恐怕已滿是鮮血。
更可怕的是全身上下都被抽斷了般,四肢軟綿綿的沒有半點氣力,趴在地上起也起不來。
薑舒梅看著呂興生爬蟲般惡心模樣,又有些擔心。
“江大哥,咱不會把他打壞了吧。”
江燁把撬棍上沾著的血擦在呂興生的衣服上,用再隨意不過的口吻道“不好說,我剛才是有點激動了。”
呂興生含糊不清地開口,“我要告你,我要讓你們……”
話沒說完,後腦勺被狠狠踩住,整張臉再一次被扣在地上。
這次出手,不對,出腳的卻是薑舒梅。
“算了,乾脆弄死以後埋了吧,免得惹麻煩。”薑舒梅看向江燁,“這人是專門在這埋伏我的,出門前肯定不敢讓彆人知道,就算失蹤了也不會被發現。”
呂興生這下是真的害怕了。
薑舒梅根本不是人,她一個小姑娘竟然用這種滿不在乎的語氣決定了自己的生死。
不對,現在想來,從她上吊以後似乎就變了個人似的,不會是被哪個孤魂野鬼占了身體吧?
這樣一想,呂興生腦海中那張嬌媚的麵孔立刻變成了青麵獠牙。
江燁竟然很是讚同般點點頭,“也行。”
話音未落,一股腥臊味蔓延開,薑舒梅嫌棄地捂著鼻子。
“這人嚇尿了。”
畜生就是畜生,不把彆人的命當命,自己卻惜命的很。
“算了,咱們把他弄死還臟了咱們的手,還是送去派出所吧。”
作為一個新時代遵紀守法的好青年,殺人放火這種事薑舒梅也隻是說說而已。
這人死有餘辜,但不能是他們動手殺的,否則被查出來也毀了自己的一生。
薑舒梅就算不考慮自己,也不能讓又一次救了她的江燁陷入這種境地。
兩人把呂興生綁了起來扔到貨車後麵,江燁怕他弄臟自己的貨,用一個臟了吧唧的麻袋把人給套了起來。
呂興生半點不敢動彈,生怕這兩位真的把他給弄死了。
正如薑舒梅所說,誰也不知道他從村子裡偷偷溜出來了,萬一死了連個聲響都傳不出去。
隻能變成冤魂,也不知道能不能有投胎的機會。
到了地方,江燁打算讓薑舒梅把人先送去派出所,自己回院子將貨卸下來再過來。
避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兩人不需要言語,一個眼神薑舒梅便明白了。
“江大哥你先回去把車停了,我把人送進去。”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力,江燁點點頭,到了後麵把撞了人的麻袋從車上踹下去,拍拍手走了。
“哎喲。”呂興生忍不住慘叫,立刻驚動了派出所裡麵的人。
“怎麼回事?”
“誰在外麵?”
派出所人手不算多,夜班也是來回倒,薑舒梅自然而然又遇見了老熟人。
段年握著手電筒一照,看見薑舒梅後忍不住笑了。
“小薑同誌,你又來給咱們送溫暖了?”
呂興生在麻袋裡悶不吭聲,滿腦子隻有兩個字——
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