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典將眼前的情況,給皇甫嵩分析了一遍。
至於如何決斷,就看皇甫嵩了。
“我們不能退,我們一退,那些從牢獄逃出來的朝廷士兵,豈不是要慘遭黃巾賊的毒手。”
“先派個校尉率領上千兵馬過去探探路。”
皇甫嵩冷聲下令道。
他也知道,眼前隻有這兩個選項,至於留守在此地,把守北城門,無疑是最蠢的想法。
畢竟無法突破這火焰的話,那朝廷士兵就成了活靶子,駐守在此地,隻會被射成馬蜂窩。
當然,踏上城樓,確實是破解火龍的最好辦法。
畢竟居高臨下,黃巾賊想要射到他們都難,而他們射到黃巾賊,卻輕而易舉。
隻待火龍散去,朝廷大軍便可以重整旗鼓,殺向內城,與那些牢獄逃出來的兄弟,來個裡應外合。
將廣宗城徹底攻陷。
但很顯然,張角為了預防這件事發生,直接將前往城樓的通道用火龍封鎖了。
想要踏過去,那必須挺過火龍這一關。
所以,皇甫嵩無論如何選擇,都要先克服火龍,於是他忍痛割愛,直接派出上千兵馬前去試探。
但試出來的效果,卻極為不理想,付出了幾百條生命,卻愣是沒有一人能闖過火龍。
這讓皇甫嵩心灰意冷,沒想到最後還是栽在了張角的妖法之上。
闖不過火龍,一切都是白搭,皇甫嵩心中已經萌生退意。
既然事與願違,留在這白白浪費將士們的性命,那還不如趁早撤出戰場,保存實力。
隻是可惜了這次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這次退出廣宗城,又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摸到北城門的城牆了。
“皇甫嵩,想逃就逃吧,反正已經當過慫包一次了,也不差這一次。”
張角無情的嘲笑道。
這番話,勾起了皇甫嵩在朝陽坡不好的回憶。
本以為這次能夠一雪前恥,報上次羞辱之仇。
可到頭來,卻還要被張角再度羞辱一遍,氣的皇甫嵩額頭上浮現青筋。
要不是皇甫嵩修養好,或許他已經破口大罵了。
“皇甫將軍,是我低估了張角的實力,沒想到他施展的妖法,竟然這麼厲害。”
“我回去之後,甘願受罰。”
郭典低下了曾經高傲的腦袋,張角的妖法,讓郭典明白,永遠不要自以為是。
他一想到不屑於皇甫嵩對張角的態度,就覺得臉有些腫。
曾經以為張角的妖法不過如此,可當他親臨,看到那神乎其神的火龍,他被折服了。
因為郭典冥思苦想,也悟不出破解的辦法,好像除了率領大軍撤出廣宗城,彆無他選。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君業可有破敵之策?”
皇甫嵩詢問道。
“沒有。”
郭典搖了搖頭,麵露苦色。
在超凡力量麵前,人力終究還是太過渺小。
“那便撤!”
皇甫嵩當機立斷道。
身為大漢名將,該有的決斷,還是沒有絲毫含糊。
哪怕會受儘屈辱,但隻要保存將士們的性命,皇甫嵩也認了。
想當初,韓信還受過胯下之辱,他這個並不算什麼。
“皇甫嵩,早就該撤了,在那裡猶猶豫豫乾嘛,誰人不知道你就是個大慫包,沒有人會責備你的,大家都會諒解你。”
張角利用尖酸刻薄的語氣,不斷挑出皇甫嵩心中的怒火。
皇甫嵩對此,卻沒有任何表意,頭也不回的帶著兵馬往城門口的通道湧去。
坐在馬上的皇甫嵩,滿頭的黑線,不斷的深呼吸。
如若有機會,他一定要將張角碎屍萬段,才能解心頭之恨。
皇甫嵩還在思考著下次該如何對付張角之際,突然出現了始料未及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