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呂布碰到一個文人,看裝扮,有點像李儒。
走近一看,真是李儒。
“在下李儒,拜見溫侯,溫侯此去,可是追隨大賢良師?”
李儒彬彬有禮道。
“李儒你不隨李傕和郭汜同去長安,在這裡做甚?”
呂布微皺眉頭,有點吃不準李儒。
李儒身為董卓的女婿,而董卓被張角乾掉,理應對張角很是氣憤才對,但呂布卻從其臉上看不到半點情緒。
“相國已死,再加上相國無後,這西涼政權滅亡,隻是遲早的事情。”
“吾跟隨前去長安,也隻是平白無故的送上性命。”
“而不去長安,吾又能去哪?吾殺天子以及太後,已經不被天下所容,助相國一臂之力,更是被十八路諸侯厭惡。”
“吾之奈何,吾之奈何。”
李儒連連歎氣,他似乎隻有退隱江湖,這一條路可走。
“那先生打算如何?”
呂布聞言,也知道李儒的難處,不過他也無能為力。
呂布都自身難保,肯定無法收留李儒。
“在下願與溫侯同去追隨大賢良師!”
李儒拱了拱手,顯然已經做了決定。
“這!”
呂布大驚,覺得李儒瘋了,大賢良師可是殺害董卓的凶手,李儒身為女婿,竟然要投靠張角,真是荒謬。
“吾對相國從未做過任何違心之事,可相國走到今天這一步,不聽吾之言,吾也痛心疾首。”
“可讓吾替相國報仇,吾實屬無能為力,放眼天下,恐怕也隻有大賢良師願意收留在下。”
李儒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那封信上麵,寫的赫然是張角送給李儒,讓李儒親啟。
呂布不知道信封上的內容,也不知道大賢良師如何說服李儒,讓李儒願意投靠過去。
但這何嘗不是一種本事!
也隻有這當世豪傑,才有這般折服他人的本事,在呂布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詞,那便是天命所歸!
於是乎,呂布帶著李儒繼續上路,追隨大賢良師而去!
路上,仿佛有大賢良師特意留下的痕跡,所以找尋大賢良師並不是什麼難事。
很快,呂布就見到前方有一隊人馬,看裝扮應該是禁軍之類的官軍。
不過呂布卻認為很有可能是大賢良師,畢竟救大賢良師走的也是西園八校尉裡的兵馬,穿著大漢鎧甲,也是合情合理。
“敵襲!”
高順看到大批騎兵湧現,臉色狂變,招呼著麾下組織戰陣,準備禦敵。
在荒野上,步兵如若不行戰陣,麵對騎兵的襲殺,那簡直是災難現場。
不過高順麾下都是刀盾手,沒有長矛兵、長槍兵,遇上這大批騎兵襲殺,戰陣的用處其實也不大。
隻要騎兵不費餘力的襲殺,這戰陣也是一攻便破。
“高將軍,無需緊張。”
張角掀開簾布,從馬車上走出,看著一望無際的騎兵,嘴角卻流露出笑容來,“終於來了。”
張角從馬車上一躍而上,獨步走向那鐵騎。
“大賢良師,小心!”
高順大聲叫喊,不想讓張角擔這個風險,畢竟來者還沒有表明身份,是敵軍也說不定。
“來者可是呂布,呂溫侯?”
張角卻恍若未聞,又向前走了幾步,大聲喊道。
話音剛落,一匹宛如烈焰般的寶馬從那陣營中衝出,馬背上正是英姿颯爽的呂布,隻見呂布笑道“大賢良師,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