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薇薇恍惚擔憂中,費奇已經走了。
看著昏迷趴在床上的羅威爾,喬迪也不在,他的家人也不在。
人家是為了救她才傷得躺在這兒的,薇薇斷然不可能就此離開的。
薇薇在屋裡守著,心裡七上八下的。
沒過一會兒,醫生拿著化驗單進來了,“誰是家屬?”
薇薇回神來,起身看過去,擔憂道:“怎麼了嗎醫生?”
醫生看她一眼走過去,“他是什麼時候中毒的?體內的毒素值這麼高。”
醫生指著化驗單的ph值給她看。
薇薇整個人都是懵的,看著羅威爾,“中,中毒?”
“你不知道?”醫生疑惑,“這個毒素在體內應該存在很長很長的時間了,從未見過。”
“像是生物病毒一類的東西,寄生在人體內,很難去除。”美國是生物研究的大國。
這方麵醫生們心有體會。
看薇薇人都是懵的,醫生也不多解釋了,“其實這點小傷倒是不至於讓他昏迷,現在看來是體內的毒素在作怪了。”
“你今天隨時觀察著他的體溫變化,以及各項反應。”
作為醫院來說,希望在技術上突破,特彆是疑難雜症,是他們樂於研究的課題。
醫生離開後,薇薇還是迷迷糊糊的。
看他擰眉不安的樣子,薇薇過去摸了下他額頭。
似乎真的有些升溫了。
薇薇蹲在床前,“哥哥,哥哥……”
薇薇叫他,羅威爾眉心擰得更厲害了。
將她放在額頭試探溫度的手給抓住了,就摁在心口位置上死死的抓著。
很燙,非常的燙。
羅威爾深陷夢魘之中。
畫麵拉回僻靜的小山村。
“你媽是個被人拋棄的棄婦,你就是個野種,長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
“看他媽那細皮嫩肉的樣子,聽說還是留學生,城裡來的,估計以前留學的時候和洋人睡了唄。”
村裡的長舌婦們聚在一起的八卦就是聊這些。
“我媽媽不是棄婦,我也不是野種。”羅威爾氣得眼眶發紅,衝上去拳腳相向。
“你這雜種,竟然敢打老娘,真是反了天了。”
羅威爾大鬨了一番後回家,“媽媽,媽媽……”
剛從地裡回來的女人滿身疲倦,看到兒子鼻青臉腫的,“哎喲你這是怎麼回事?和誰打架了?”
羅威爾彆開他媽媽的手,“她們說你是棄婦,說我是野種,我不是,你也不是對不對?”
女人眼神閃躲了下,“彆在意這些話,以後彆跟人打架了。”
女人明顯不想解釋,轉身去洗手了,這雙手以前是用來捧書的。
大半個月過去了,年僅十來歲的羅威爾終於弄清楚了母親到底為什麼帶他到這個小山村裡來了。
隻不過那天他回家,村子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整個村子都失火了,村子裡所有男人都被抓到了一處山洞裡,所有女人都不知道去向。
連帶羅威爾的媽媽也不知去向。
羅威爾在找尋她媽媽的過程中,也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