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華爾街公司大樓下停好。
樓下站著一個臉色微微蒼白的男人,看起來將近四十歲左右,啤酒肚明顯,這會兒滿臉苦悶,陽光一照眼部的黑眼圈淺了些。
看到盛妄來了,埃爾文好像吃了顆定心丸,趕緊上前,一串英文劈裡啪啦的輸出,“妄,你終於來了,大家的情緒都很激動,你要做好……”
“一晚上了連大家的情緒你都安撫不好,這麼廢物的話你可以滾蛋了。”
盛妄不耐煩的甩了一句話,冷著臉進了電梯。
被罵的埃爾文一顆心提了起來,立馬跟上去。
電梯停在頂層打開,長腿邁出去。
聚在公司的美國佬們,因為被堵在公司熬了一晚上夜,那火氣一個比一個大。
看到盛妄過來吵鬨的辦公區域頓時安靜了下來,他們這位年僅26歲的老板雖然年輕。
但是商業手段以及行事手段那是有目共睹的,尤其他現在冷沉著一張臉非常生氣的情況下,誰也不敢這個時候去觸他黴頭。
除了一直叫囂著的泰倫,其他人都已經閉了嘴,大家不免得為泰倫感到同情。
長腿邁進會議室,盛妄將椅子踹開,恣意的往桌子上一坐。
泰倫吵鬨的聲音讓他非常不耐煩,抬手讓邊上的保鏢放開泰倫。
“你這是非法拘禁這裡是美國,這是我的自由。”泰倫依舊叫囂,“我不會跟一個不為合作夥伴考慮的人合作……”
泰倫瞪大了眼睛看著他雙手攤開聳肩叫囂著。
盛妄煩躁的揉了揉耳朵,朝他走過去。
‘啪——’
盛妄掐著人脖子大步朝後麵推,身形瘦弱的泰倫根本毫無反擊之力,旁邊架子上插著花的花瓶直接摔下來碎掉了。
泰倫腦袋被抓著重重的磕在後麵的全景落地玻璃上。
一瞬間玻璃好像都跟著震動了下,眼鏡從左耳上震落,鬆鬆垮垮的掛在右耳上。
整個過程不過兩秒鐘,泰倫驚恐的瞪大了眼睛。
室外的陽光照射在臉上,使得他眼前猛然一片白光,腦袋一陣眩暈。
身後埃爾文和阿鑫對視了一眼,默默站在身邊看著,顯然對這種場景已經是見怪不怪的了。
不等泰倫反應,盛妄掐著人脖子好似拎狗脖子似得將人扔在另一麵牆。
牆上掛了一麵飛鏢盤,泰倫腦袋剛好磕在上麵。
看盛妄靠近自己,已經不由自主的雙腿發顫了。
“老子拿三百億美金出來跟你玩兒,項目啟動從飛機製造到入場運營,再到最後民航局下批文都是老子給你忙的。你現在聯合唐元龍反過來咬老子一口?你他媽屬狗的呀!”
盛妄看了眼手裡的煙,已經被蹂躪的彎曲了,掐著泰倫下巴塞他嘴裡了,抖了抖手後重新坐回桌子上。
在桌子邊緣順手拿了隻飛鏢在手裡把玩著,飛鏢尾翼四片鏢葉是鮮紅色的,好似人的血,陽光照耀在上麵顯得格外的豔麗。
妄爺的手段阿鑫已經見過太多次,內心已經毫無波瀾。
阿鑫合時宜的上前,“泰倫先生,以免受苦還是說說和唐元龍的私下交易吧。”
泰倫魂都要嚇掉了,後背僵直的緊緊貼在牆麵,借力以防摔下去。
因為組織語言語速都緩慢了許多,“我,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我最終不想選擇你們是我個人的問題,和其他人沒有關係。”
“你已經浪費了這個機會。”男人唇角斜揚,已經完全沒了耐心。
話落,飛鏢從盛妄手中飛了出去,紅色尾翼的飛鏢輕易穿過他眼睛上的鏡片,釘在泰倫的右眼上。
幾乎瞬間,一抹殷紅似淚水般順著他臉蜿蜒流下。
盛妄4歲到18歲這14年時間裡,流落在佤邦以及緬甸北部,再到曼穀、孟買,輾轉摸爬滾打很多年。
混過黑,加入過雇傭軍練過槍,被人挖過腎也挖過彆人的,要想活命就不敢失了準頭。
泰倫當即捂著臉大叫,跟殺豬似得,站在會議室外的人看到這一幕,紛紛後退了一步臉上露出驚恐之色,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盛妄再次從桌上下來朝泰倫走去,唇角揚起的弧度陰沉冷鷙,說話帶著笑腔言語卻張狂極。
“哦抱歉,手滑了,你這雙狗眼看人不清,瞎了也正好。”
話畢,毫不猶豫的將泰倫右眼上的飛鏢拔了出來,就跟拔蘿卜似得眼睛都不眨,一點不帶猶豫。
鮮血繼而噴湧,濺了些在盛妄的臉頰上。
他卻眼睛都沒眨一下,侃侃的擦了下,再次坐在桌上,懶懶的抬起拿飛鏢的手對準他的左眼。
“妄爺,妄爺饒命,請原諒我的愚蠢。”在盛妄手上飛鏢飛向自己的前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