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盛妄耐心不多,提高的聲音。
咽了口口水的薇薇忍住鼻酸不讓眼淚掉下來,下顎骨痛的要命,軟糯帶著哽咽的聲音響起。
“罵了。”
“罵了什麼?”
都是不好的話,以他殘忍的性子,薇薇覺得自己下巴估計要搬家了,帶著顫音開口:“壞蛋、爛人、瘋子、變,變態……”
說到最後那個詞的時候薇薇說話已經開始不受控製的發抖變小聲了。
她真的好想放聲大哭啊,可是這個人似乎討厭人哭。
聽她聲音帶著顫抖,盛妄鬆開了她下巴,不但沒生氣,還揉了下她柔軟的頭發,那感覺就像是揉兔子腦袋。
撐著腦袋揉了揉鋒利的眉骨,盛妄逗小兔子逗了這麼久,有些累,鼻息間滿是甜絲絲奶不奶的味道,他閉上眼假寐了起來。
大約半個小時後,車子駛入一棟彆墅停下。
阿鑫從後視鏡裡看了眼後座上依舊閉眼假寐的男人,妄爺不喜歡被人打擾。
但是他知道,他是個極警惕的人,沒有在十分安全的環境下,是不會真的睡著的。
於是阿鑫下車,打開了後座,男人旋即懶懶的睜開了眼,長腿一邁落地。
繼而摸了摸褲兜,空的。
阿鑫見狀,默契的遞上了煙,替他點燃。
“妄爺,咱們什麼時候回紐約?”
吸了口煙的盛妄散漫的睨他一眼,不爽有人試圖做他的主,“急什麼,紐約有你相好的在等你?”
知道自己僭越問了不該問的話,阿鑫垂頭,“對不起妄爺。”
長腿剛朝大門邁了兩步,忽然想起了什麼,扭頭一看。
他差點忘記還帶了隻小兔子回家,此刻小兔子正瑟縮的坐在後座上,盯著他一臉的害怕。
一向沒等過人的盛妄擰著眉看她,些許煩躁的吐了煙圈,“還不出來,是準備長在裡麵,還是腿軟走不動?”
話落盛妄朝阿鑫看了眼,收到眼神的阿鑫準備過去抱人下車。
凶神惡煞冷麵大塊頭靠近,薇薇呼吸都亂了,哪裡敢讓他抱,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就下車了。
耷拉著一張臉,瑟瑟縮縮挺局促的。
“進來。”看她下車,盛妄耐心已經用儘,已經大步朝客廳走去,朝沙發裡一坐。
阿鑫拐去了廚房,在冰箱裡拿了隻冰涼的杯子,然後倒了半杯紅酒遞過去。
盛妄習慣回家的時候喝一杯冰鎮以此來緩解疲勞,所以彆墅裡長期都備著。
接過酒杯一飲而儘的盛妄瞧了眼薇薇,她還站在離自己兩米開外的距離。
他的目光投射過去時,她慌忙的彆開視線,想說點什麼卻又害怕他不太敢說的樣子。
盛妄神色懶懶,手臂搭在沙發背上,食指和中指交互在沙發皮麵上敲著,就這麼盯著她,看她站那兒能忍到幾時才開口。
明明加上阿鑫客廳有三個人,卻安靜的出奇,唯一的聲音就是盛妄敲著沙發皮麵發出來的微弱聲音。
看到這兒阿鑫都著急,都過去三十秒鐘了,讓盛妄等超過一分鐘的人都被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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