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開星艦!
因為要麵見皇帝,白歡今兒打扮的略微隆重,著重體現在她那張揚的馬尾被綁成了發髻,還戴了一支簪,鬆散的勁裝換了件正式的黑衣。
黑衣比勁裝厚實一些,勒的白歡很不舒服,卻也不像剛穿古裝那樣,一會扯衣領一會鬆腰帶。
另一個依舊一身白衣,清清冷冷,獨自帥成一幅畫。
白歡欣賞了會盛世美顏,好奇問道“那驅蛇的人昨天竟沒被北鐸殺死?”
“未有。”許是因為顧忌皇兄把此事追究他身,或者拿捏住了門客什麼把柄,知他必不敢說,便由禦林軍在午門斬首。
“腦袋一落地,此事便翻篇了。”
白歡搖搖頭“說句不該說的,你皇兄也太…柔軟了,換我,誰敢那麼搞我女兒,我不把這事查個底朝天,我死都不瞑目。”
北泠沒回話,也許皇兄猜想到了,卻因為重親情不敢去想不敢去信,便采用一貫的翻篇逃避作法。
皇兄性子是軟,是優柔寡斷,卻也心係天下為國為民,小時也會當他的保護傘,不讓他波及到爭權漩渦中。
隻不過他盲目在乎親情,又少了點絕情,那麼作為弟弟,幫他補上他缺失的,是該做的事。
但,也補不了幾年了。
因此,近年來他越發嚴厲教導北容,想讓他早些獨當一麵。
三年,也不知夠不夠。
馬車停下,白歡背著一個小背包跟著北泠上了台階,那怕要見一國權利最高的人,她依舊表情懶懶,仿佛去菜市場一樣閒適。
門口太監嘩啦啦跪了一地,北泠目不斜視,徑直跨過金絲楠木門檻。
等他進去,門口的太監自行起身,彎著身雖不敢多嘴,卻彼此交流著不解的眼神,下一瞬便被一名年紀大的太監敲頭,示意他們安分著點。
被太後安排的老太監,警示完小太監,腳步急急地朝鳳凰宮走。
金碧輝煌的禦書房內,北政著一身繡龍私服端坐上位,執筆批閱著奏折,從四角麒麟香爐中冉冉升起的檀香,輕撫在他皺眉的溫潤臉上。
底下站了一溜的官員,時而望門口,直到門外傳來一句“禦賢親王到!”
這才敢正大光明地看去。
白歡一看,樂了,可以,三部尚書加北鐸全都來了,今兒可真是一場大戲。
北泠躬身作禮“陛下。”
北政臉色緩和了些“快些起吧。”
不動聲色地打量著一旁垂頭的白歡。
官員紛紛向北泠見禮,唯獨那張溫和笑臉無動於衷“近日來天氣突降,皇弟可要仔細加衣。”
一副關切弟弟的好兄長樣。
北泠臉色冰冷“不勞右相費心。”
白歡在心裡樂了兩聲,這對話就值得人玩味了,一個拿著親王的身份叫皇弟,一個無動於衷叫皇兄右相,光身份便差了一截。
她微微抬眸看向北鐸,這不算記憶,也不算那天偶然窺探,正兒八經的頭一次見到北鐸全臉。
個子挺高,麵若小白臉,一身謙謙君子像,臉上溫和的笑讓誰人看見他,能主觀感覺他是一個極為好相處的人,怕是連發火都不知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