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隻留一顆頭,她才抓住人。
陳婉茹哪裡敢低頭,不用看她就已經感覺到了在她腳邊蠕動的蛇群,正在吐著冰冷的蛇信子,蟄伏待發。
她不想死,死了什麼都沒有!
正妃位置還沒坐上,賤人還沒死,她怎麼可以死!!
陳婉茹痛苦地哀嚎“求求你白歡,放了我!”
北泠來時,便看見了這麼一幕――
“大點聲,沒吃飯嗎?”
“我,我錯了,白歡,求求你放過我!”
“聽不到。”
“白歡!!”陳婉茹淚流滿麵的大喊,“求求你,放了我,我再也不敢了,我知道錯了!”
就在這時,一條毒蛇張著大口,猛地向陳婉茹咬去。
陳婉茹麵如死灰地尖叫“白歡,求求你!”
在要襲上的那一刻,白歡一個用力,把人提起來扔到地上,再舉起石頭堵住井口。
陳婉茹不寒而栗地跪坐在地上,衣服亂了,發髻散了,充滿恐懼的眸子一片渙散,似是被嚇傻了。
白歡蹲在她跟前,用力禁錮住她的下巴,張揚的眸子盛著森然殺意“最後一次,如果再來惹我,我就把你腦袋錘爆,扯出裡麵的腦漿喂狗吃。”
她狠狠鬆開下巴,冷冷看她一眼,雙手插兜離去。
走到廟宇門口,突的看見一抹白袍。
白歡笑得意味深長“喲,朋友,好巧呢?”
一次趕來是巧合,兩次絕逼是故意的,這貨竟然派人跟蹤她。
北泠一臉清冷“嗯,巧。”
“算了。”派人跟著也是為她安全著想。
她望望滿臉“姑娘帥爆了”的李鑫,明知故問“沒進去?”
“未有,剛過來你便出來了。”
“好吧,信了你個糟老頭子鬼話。”
幾個千金為了洗脫嫌疑,跑的比較遠,估算著時間,去蛇井一看,竟看見呆坐在地上驚恐萬狀的陳婉茹。
“賤人何在,在井底?”
陳婉茹空白的思緒慢慢回籠,她死死壓住顫抖不止的手,強扯出一抹笑意“賤人雖賤卻罪不至死,我把她放走了。”
幾個千金大失所望,卻也覺著這很附和陳婉茹溫婉的脾性,要殺賤人應是一時給刺激到了。
忙貼心的七手八腳扶起她。
“婉茹姐姐不必理那賤人,日後慢慢與她算賬。”
“嗯嗯,咱們繼續去遊湖。”
“不,不了,我有些累,改日吧。”
快到王府,陳婉茹才完全褪去驚慌,抬起手,麵無表情的一下一下扇著自己巴掌。
當她捂著臉啜泣著回府時,嚇傻了一眾下人。
陳婉茹拿巾帕遮著臉,哭泣道“莫要,莫要告知爺爺。”
果然,如她所想,沒一會陳太傅與陳老夫人便匆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