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速放開北泠,火速站好,再火速換上一副乖巧臉。
反觀禦賢親王,在眾人複雜的視線下,平靜地理著鬨皺的袍子,再一拱手“兒子給母後請安。”
白歡連忙有樣學樣“民女給太後娘娘請安。”
“起吧。”太後直揉額頭,十分想說教幾句,縱使歡鬨也得私下鬨,皇宮重地,成何體統?
最終滿肚子的話,隻化為一句長長的歎息“外麵雪大,快些進來喝杯茶暖暖身子。”
北泠哪裡都好,小時天賦異稟,過目不忘,過耳成誦,讓小時的北鐸都頭疼的兵馬戰術,他一遍便記得清楚。
年僅十五歲更是掛帥而征,為鳳鳴開疆擴土。
他是太後娘娘畢生驕傲,便是性格太冷漠了,連她也無法改之脾性。
小時都沒見過他孩子氣的一麵,竟在他二十八,即將二十九的時候,見識到了。
這遲來的天性解放,全拜白歡所賜。
太後娘娘一方麵覺得挺好,起碼讓兒子有了人氣兒。
一方麵又覺解放太過,皇宮都若無旁人的鬨,還不得被人笑話死。
琢磨了一會,太後想罷了,溫和些要比成天冷臉要好。
忍不住朝後一看,就見她兒子正在後頭跟白歡幼稚的玩剪刀石頭布。
“……”唉,罷了罷了罷了…
白歡在太後與一眾人轉身後,立馬對北哥凶神惡煞,揚揚拳頭,用口型道這事沒完,你給我等著!
北泠沒把她的威脅放心上,心情大好的對著她的拳頭,出了一個布。
白歡一時沒咂摸出味,懵了會後,果斷出了一個剪刀。
然後二人就不亦樂乎地玩到了主殿。
北容臉色冷的有他皇叔幾分味道,哼,多大人了,幼稚!!
白歡坐在下座,乖巧地聽太後娘娘說話。
關乎於神跡的事,知情人甚少,起碼一家子中北容是被拋棄的那個。
太後也不好正大光明的說,先謝了一番那晚刺殺一事,再雲裡霧裡對神跡謀劃謝了一番。
白歡起身抱拳道“這是民女該做的事。”
北容一臉懵,皇奶奶說的話他咋聽不懂,這是有何他不知道的事?
關於樂兒不詳名聲,也是太後一塊心病,每每到誕辰祈福,便成晚成晚無法就寢。
五年的心病,一下子被白歡給除去,太後感激的無以複加,且再不是愛屋及烏的歡喜,對她轉為發自內心的喜歡。
這些天她也找了性格活潑的姑娘,卻總覺不如白歡。
滿心遺憾,若她對兒子有心意該多好?
她必把二人的婚宴,辦得熱熱鬨鬨,縱使白歡國家千裡迢迢,無娘家人當場。
該有的十裡紅妝,八抬大轎,鳳冠霞帔,該有的定不會少她,甚至會呈雙倍於她。
隻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偏偏流水無法對之強硬態度。
太後壓下心頭遺憾,柔聲道“歡兒有功,想要些什麼儘管提,哀家都會應你。”
白歡忙抱拳,擺明自己態度“太後娘娘,名女所作所為乃發自內心,不為求取什麼功勞,隻願樂兒平安健康地長大。”
包括那十車帝後的賞賜,起初她也找著同樣的說辭,拒絕過。
大姐頭直接派人傳來口信,表示她再拒收,就再拉十車過來。
抗議無效,隻得收下。
不過她對珠寶、簪子、綾羅綢緞,其中還有一顆比萬兩黃金都珍貴的寶珠,通通沒啥欲望,就全丟給了北泠,隻留下萬兩金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