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德,這傻逼是過日子來了?
擦乾頭發重新綁完,就往床上一躺眼一閉。
白歡“……”
她這個偵察兵當的可真是得勁輕鬆。
好想一拳就這麼爆了他的狗頭。
沒滋沒味地等到晚上十點多,外麵突然傳來怪物的興奮嘶吼聲。
對,沒錯,白歡聽得清楚,不是戰場上殺人時的恐怖吼叫,像一陣陣得到什麼好東西的興奮大叫。
想了想,突然靈光一閃,就類似於吃到“葡萄”後的葛兄。
推開帳篷布,借著幾十個蠻人手中跳躍火把一看,瞬間給她惡心的寒毛倒豎個底朝天。
不太明亮的火光下,照映出一張張黑痕交錯的鬼臉,眸子比在戰場上還要血紅。
他們手裡拿著幾十個蠻子投來的“食物”,像餓狼一樣興奮滿足地撕扯入腹。
捂著嘴巴乾嘔的白歡看得分明,有人的胳膊,有腿,有頭顱亦有身體上各個部位。
從戰場上扒來,被蠻族人剁開,就這麼如饕餮盛宴般鋪在地上,被一萬多怪人爭相撲食。
白歡惡心到頭皮發麻,又憤怒到變異神經在隱隱顫動,自個同族的屍體也就算了,瑪德,還有白龍軍的!
這些垃圾傻逼,一個也彆想給她活!!
實在無法再看下去,返回帳篷。
那幾十個蠻子已司空見慣,也絲毫不覺拿同族人投喂怪物有什麼錯,等他們吃飽後,就以鼓令驅趕他們站立,鶴唳風聲中瞬間再不見一聲怪叫。
白歡就這麼等到晚上十二點,除了床上睡得跟死豬一樣的格朗達,再沒有其他人進來。
睡了三天倒也不困,就是乾看著傻逼卻不能殺,有點控製不住自己的拳頭。
等到淩晨兩點,想著今天大概沒什麼收獲了,正想走,門口突然出來一陣腳步聲,不多,兩個人。起來的腿忙坐了下去,屏氣凝神。
掀開帳篷布的聲音驚醒了格朗達,燭火一燃,不算明亮的視線中,鑽入白歡眼中一個十分熟悉的麵具。
另一個是蠻族人,帶男人進來後便走了。
這人臉戴青麵獠牙,身上從頭到腳裹著黑袍,大熱天的連脖子到手被捂的嚴嚴實實,黑袍外還罩著一個披風,神秘又冷酷。
白歡十分眼熟,可她沒有老北鼻超強的記憶裡,一時就是死活也想不起來。
索性不去糾結了,調動起注意力看二人。
格朗達朝那人以中原禮抱拳“大人,今日叫您來,是有一件棘手的事發生了。”
白歡從中得出幾條信息,一,格朗達很畏懼黑袍怪,二,他們已經很久沒聯係,剛好今天被她趕巧了。
至於棘手的事,棘手本人都在此偷聽,無需多說什麼。
黑袍怪冷哼一聲,自麵具下傳來的聲音不悅又尖銳““造神”計劃還未成功,你不過問我便私自讓那些“半神”進攻鳳鳴,有何臉於我求救!”
格朗達再次展現那時對鳳鳴的卑躬屈膝,隻不過可比對北政要真情實意多了。
“大人,我知道我罪無可恕,但五萬半神如今隻剩一萬多人,請大人幫幫蠻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