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其清跟著鬆了口氣。
他們經過學校大禮堂,郝宥凡拎著喝剩的半瓶可樂,歎了口氣“果然還是罐裝的更合我胃口。”
“這兩個有什麼區彆?”
“口感不一樣啊。”郝宥凡想給他細致描述出那種微妙的差彆,但半天找不到準確用詞後遂放棄,“總而言之就是我覺得罐裝更對味。”
駱其清真心覺得可樂廠家應該把郝宥凡聘請過去當測評員。
兩側路燈亮起,一路延伸至望不見的儘頭。
“走吧,咱去學校外麵吃。”
等回到宿舍樓下的時候,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駱其清要去超市裡買生活用品,郝宥凡就先他一步上樓洗澡。
他買東西的速度很快,進去後就直奔主題,然後結賬出來,一分一秒都不會浪費。
“駱同學!”
就在駱其清準備刷門禁卡進宿舍前,身後突然有人喊他。
他收回刷卡的手,回頭一看,是兩個女生。
找他的?
這兩個女生看起來她們有點眼熟,可他已經記不清是在哪裡見過。
到底是誰來著。
她們互相挽著手,朝駱其清又走近了些。
然後他注意到其中一位女生的手裡拿著像是於信封的東西。
一個大膽的猜測在他腦海中閃過。
鑒於在之前有經曆過類似事件,駱其清大腦登時高速旋轉起來。
就在他終於醞釀好了如何委婉又不至於讓人丟麵子的話術。
然而幾秒過後,他聽見那女生禮貌又小心翼翼地開口“你能幫我把這個轉交給周棘嗎?我記得你們認識。”
“”
駱其清最後還是捧著粉白色燙金信封上樓了。
精致的信封上應該還被特地噴過香水裝飾,他隻拿了一小會都感覺指尖也沾上了很淡一層茉莉香氣。
看得出來這個女生很用心。
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裡似乎總有種悶悶的感覺。
但不管怎麼說,畢竟隻是順手的事情,所以在思考過後他還是同意幫忙。
他的宿舍在五樓,是標準的四人間。因為是同個專業,所以他們宿舍基本上都被安排在這一層樓,而他和周棘的宿舍剛好就在相隔不遠的斜對麵。
回到宿舍之後,其他兩個舍友還沒有回來,但駱其清光是站在門口就能聽見郝宥凡在浴室裡大聲外放著某款遊戲的比賽解說。
本來拿上信封出了門,可是走到半路他又原路返回。
駱其清徑直走到浴室門口,問“周棘宿舍在哪?”
他光記得個大概位置,具體的門牌號倒是給忘了。
“你說啥?”裡麵的人大聲應道。
“我說,周棘宿舍是哪一間?”
浴室裡的水流聲戛然而止,郝宥凡又重複了一次“你問周棘住哪間?”
“對。”
“我想想啊”郝宥凡在裡麵沉默了片刻,然後才說“沒記錯的話,應該是511。”
駱其清應了聲,然後把信封揣進口袋裡就往門口走。
走廊裡零零散散站著幾個人,而且從隻言片語中就能知道都是在和女朋友煲電話粥。
駱其清掠過他們,數著門牌號找到了511,然後停在了他宿舍門口。
上課那會周棘說他有事情,也不知道這個點他忙完回來沒有。
如果沒有的話,他是應該交給他舍友還是待會再來?
剛剛好像忘記問那位女生的名字了,又或許她已經在信的結尾有寫明了?
各種千奇百怪的想法在他腦海中來回飄蕩,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轉交個信也會想這麼多。
他待會應該怎麼說才好?
駱其清在思緒發散時叩響了門扉。
他應該說,周棘,這是彆人給你的情書,我代她轉交給你。
還是說,這是我替你拿上來的情書。
裡麵沒有人來應門,駱其清又敲了一次,然後靠在旁邊的牆上,把粉白色信封拿在手裡翻了又翻。
他忽然想,如果是那個女生親自給他的話,也許會說
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周棘看上去應該才洗完澡,發梢末尾掛著的水珠還在向下滴落,前額的頭發向後撩起,毛巾被隨意地搭在肩上。
兩人對視的瞬間,仿佛有一種無形的電流在傳遞,駱其清嘴巴一瓢,下意識脫口而出
“這是我給你的情書。”
周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