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敗之名[賽車]!
lrc最開始隻是一個在倫敦地域內舉辦的賽車愛好者比賽。
直到本地車手布蘭溫在賽車界內突然名聲大噪,當地為了配合宣傳,就嘗試將已經老舊的紐克賽道進行整改。
哪知道恰恰就是這麼一改。
把它改活了。
得益於賽道設計師大膽的主意,劍走偏鋒,將曾經平淡無奇的賽道順應地形加入了各類發夾彎和窄急彎,直接將它的駕駛難度拉高好幾個層級。
有難度就會有挑戰者,再次開放使用的紐克賽道重獲新生,很快便吸引無數賽車手前往。
伴隨它的人氣愈發旺盛,最後連帶著固定在這舉辦的lrc,以極具觀賞性的名頭,成功躋身世界五大著名賽車賽事之一。
而它其中最大的看點,正是賽道設計師留下的點睛之筆,維納斯彎,這個被譽為世界最難死亡彎道,就連一代車神布蘭溫也在那裡栽了跟頭。
想征服紐克賽道,就必須先征服維納斯彎。
但是整改至今近四十個年頭,依然無人做到。
就像是某種潛意識,要想在lrc順利完賽,在維納斯彎前就要保持一顆敬畏之心,規規矩矩減速,規規矩矩過彎。
彆試圖玩出什麼花樣。
當然,每年都會有不信邪的人來嘗試突破,但結局往往都慘不忍睹。
隻不過依仗著整體的觀賞效果,還有維納斯彎的噱頭,每年前來觀賽的車迷依舊絡繹不絕。
誰也沒料到今年會有所不同。
所以當觀眾們看見一輛紅色賽車在維納斯彎前居然沒有減速,直衝彎心時,他們隻覺得這人瘋了。
“天,他傻吧。”
“全油門?不要命了?!”
“是不是故意想退賽了哈哈。”
“想嘗試也彆這樣嘗試啊,會撞很慘的。”
“會不會出人命啊我不敢看了。”
哪知道此起彼伏的倒彩聲還沒落下——
紅色賽車已經一個甩尾漂移,擺正車頭,利落出彎。
整個動作一氣嗬成。
“啊”
然後是第二圈、第三圈,一直到最後一圈。
這人不僅沒有減速,反而越來越快,直到最後一次經過維也納彎,更是近乎全油!!!
臥槽!!!!!
看台上已經震驚得啞口無言,過了半晌才有人終於想起來問“他是哪個車隊的?”
“網上搜搜不到!他該不會是個獨狼吧?!”
在沒有專業車隊指導的前提下,這個人居然能狂甩其他職業車手近百米距離,這幾乎是望塵莫及的地步。
而且這其中還包括了北極星!
這看著哪裡像是新手,完全就是滿級大佬屠殺新手村!!!
可全場萬名觀眾,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這個人到底是誰,唯一知道的,就隻有火紅色賽車上貼著的名字——
devil。
助威聲經久不息,後輪擦出火光,在過完最後一個彎,囂張奪目的紅色賽車一個飛跳,迎著前方揮動的黑白格子旗,轉眼衝過了終點。
那一刻,全場轟然,解說員近乎破音的喊聲久久回蕩在賽道上空
“新紀錄!!!我的天啊!!!devil刷新了紐克賽道的新紀錄!!!”
5分4631秒。
而在此之前維持了五年的記錄。
是6分0143秒。
從devil登頂冠軍的那一刻起,有關他單槍匹馬製霸紐克賽道的各種報道便迅速衝上體育新聞頭條。
彆說觀眾,就連所有參賽的車隊都沒能想到,一個毫不起眼的外卡車手居然會發揮出這種實力!
當年的布蘭溫都沒全油過維納斯彎啊
這個人到底是誰?
可就算動用關係網打聽,也沒有一個人成功挖到他的資料,這個人感覺就是直接空降在這個賽場,然後投下一顆重磅炸彈。
跟他的名字一樣。
無影無蹤的惡魔。
頒獎環節,作為今年lrc的焦點,devil整張臉包裹嚴實,唯獨一頭銀色頭發在人群中顯得無比囂張,和他本人的駕駛風格如出一轍。
“請問您隻是是賽車業餘愛好者嗎?”
“您對打破賽道記錄有什麼想說的?”
“devil,您覺得自己是運氣好還是實力本就如此強勁呢?”
“請問為什麼選擇匿名參賽?未來會公開身份嗎?”
“請問”
麵對紛遝而來的問題,devil站在領獎台最高處,捧著冠軍獎杯,沒有回答任何一家媒體的問題。
他連聲線都不暴露。
領完獎,他抬腳就要撤,哪知道這時候底下那記者忽然就要突破重圍,差點從一排安保的腋下殺出一條血路。
駱其清沒忍住小聲蹦出一句臥槽。
好在沒等這群人的計劃得逞,安保就已經眼疾手快把他們攔下,重新驅回安全距離。
在幾個彪形大漢的護送下,駱其清總算是逃離了那些想把他拆吃入腹的媒體記者,安全回到獨立休息室。
外卡車手的待遇配置與車隊不同,沒有安排獨立房,隻有一間二三十平的休息室。
不過這對他來說也足夠了。
裡麵沒有維修工和醫療隊。
隻有邢宇在等他。
這家夥早在比賽開始前兩天就從國內飛了過來,對於出國來看賽車比賽,他永遠都是樂此不疲。
見駱其清回來了,他一個健步就衝上前“你剛剛太牛逼了!!”
他一直都知道這家夥開起賽車來有兩把刷子,哪知道來這讓布蘭溫指導了幾個月,居然直接就成神了!!!
“你今年在lrc奪冠,明年是不是就要去tcr拿冠軍了?!”
天老爺,他要有個拿世界冠軍的兄弟了!!!
“tcr可不能允許匿名參賽。”駱其清摘了口罩墨鏡,露出明晃晃的笑臉,顯然已經被誇飄了,“除非我進車隊。”
他有這個成績在手裡,想進國內大車隊應該不是問題。
“你之前不是說,布蘭溫問你想不想進北極星嗎?”邢宇兩眼放光,“世界頂尖車隊欸!”
“我肯定要回國發展啊!”
之前布蘭溫確實有提到過,如果他想走職業路線,想進北極星,可以為自己做引薦。
但是他拒絕了。
畢竟北極星本部在這裡,這裡是英國,他總不能一直呆在這。
周棘還在國內等他呢。
“對哦說的也是。”
駱其清繞過沙發,從小冰箱裡拿了瓶礦泉水,喝儘興後一抹嘴,說“回家!!!”
雖然在這裡的確是把賽車開爽了,可到底還是有些想國內。
更準確來說,是想周棘。
不知道三個月沒有見麵,那家夥有沒有也這麼想他。
想到這,駱其清把還冰著的礦泉水貼在臉頰上,試圖給他自己物理降溫。
總算是讓他捱到了回國這一天。
機票是早就買好了的,不過他還一直忍著沒告訴周棘。
這樣等他返校,直接出現在周棘麵前,驚喜效果絕對拉滿!
倫敦直飛回去滿打滿算要十四個小時,算上時差,他們落地時國內也剛好是晚上。
直接在宿舍樓下等他吧!
光是想想周棘見到他時的意外表情,駱其清心裡都要樂開花了。
告彆了布蘭溫,他們避開前門的記者,特意從紐克賽道後門離開,即刻就準備啟程回國。
因為起飛時間將近淩晨,駱其清拒絕了布蘭溫想送他們的好意,直接開著租約期限還沒過的汽車直奔機場。
他忙了一天,這會眼皮已經開始打架,於是商量過後決定讓邢宇開車,自己跑到後排躺著補覺。
汽車速度不急不徐,平穩行駛,一路從市中心開往郊區,準備走最近的路線去機場。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直到某個時刻忽然迷迷糊糊地聽見邢宇在喊他。
“駱其清,醒醒,先彆睡。”
“怎麼”
駱其清這會還沒從睡意中脫離,隻是揉了揉眼睛下意識應他。
邢宇“你有沒有覺著後麵那輛車有點奇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