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張蒙蒙長歎了一口氣。
如今山上的生存環境艱難，她們師徒二人打理的那幾畝地無法自給自足，就廣招弟子，收取費用，以維持生計。
柳媚蝶聽後，感到慶幸。因為她們那個時候師父免費教學，沒問她們要過一分錢，還一天三頓飯管著，師父好像比她們的媽還好。
那個時候，無津師太收徒靠緣分，她漫無目的地雲遊，看到資質不錯的女孩子，願意跟她上山，她就傳授功法。
現在，無津師太不管資質如何，隻要給錢，想學習，她就收。
張蒙蒙攤開手說：“所以，山上現在有三百多人，她們來自於不同的領域，有的人是真心學藝的，有的人隻有周六周日上山。師父也不管，隻要她們給錢，一切都順其自然。師父對她們遠沒有對我們要求嚴格，師父也不想把真本領教授給她們。
在師父看來，這些人就是感覺新鮮、好玩，會些拳腳功夫，比周圍的人厲害，就可以了。她們有些人還沒畢業就提前下山，再也不回來，師父也不管。
她不是不想認真教授她們本領，實在是時代變了，自己能填飽肚子就不錯了。我在想，如果我繼承了師父的衣缽，以後要怎麼活下去？”
柳媚蝶安慰說：“二師姐，你不用擔心，我們四個人都會儘全力幫助你的。為了表達對師父的敬意，我這次上山就給她老人家捐贈一百萬。”
張蒙蒙兩眼放光，激動地喊道：“小師妹，你發財了！”
柳媚蝶把林楓拉過來說：“還不是我認識了一個土豪嗎？”
林楓低調地說：“我就是一個農民，真沒有什麼錢。既然……柳媚蝶是我的朋友，我也給師父捐贈一百萬。”
林楓目光陰森地看了柳媚蝶一眼，不會說話就不要亂說話，害他白白損失了一百萬。
回去之後，他要好好地報複柳媚蝶，才能對得起他損失的錢。
張蒙蒙忍不住說：“小師妹和林楓真是豪氣啊！大師姐上山時居然一分錢不帶，臨走時還順走了師父珍藏幾十年的青花瓷，害得師父到現在還心疼呢。”
柳媚蝶故意損道：“中都明家那麼有錢，大師姐還順師父的東西，她的行為真是太可恥了。”
“就是就是。不光我和師父看不慣，就連山上的那些弟子都看不慣。等大師姐下次來，我一定讓她留下錢再回去。”
……
不多時，纜車下來，他們就坐上了纜車。
十幾分鐘後，纜車停在清靜苑門口。
結廬山清靜苑是無津師太修行的場所。
無津師太是尼姑，但她招收的弟子都不稱“尼姑”，而是“俗家弟子”。
在她那個年代，上山之後就要了卻凡塵，一心一意地修煉。現在是新時代，就算遁入空門依然能娶妻生子，她又何必要讓弟子們孤獨終老呢？
如果無津師太強製要求弟子守舊規矩，恐怕師門早已無法延續了。
他們走進清靜苑時，看到院子裡還有一些弟子在修煉。
這些弟子是自發的，因為無津師太沒有要求她們每天要完成什麼目標，學會多少招式。
她們的修煉隻能算是打拳、踢腿，練習武術，與修煉不沾邊。
她們的服裝都不統一，看上去就像是雜牌軍。她們當中多是富婆，已經有花不完的錢了，想要修身養性提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