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哥,您的大哥不是江爺嗎?這小子什麼時候變成您大哥了?”
胡三爺的脊椎骨被林楓打骨折了,麵對張黑狗狂風驟雨般的猛踢,他已無力翻身躲閃,隻能硬生生地扛下。
“我的事情還需要向你彙報嗎?”張黑狗又狠狠地踢了胡三爺幾腳,然後命令小弟們去打張黑狗的手下和紅毛混子的手下。
林楓把紅毛混子從花園裡拉出來,像踢垃圾一樣踢到人行道上。
紅毛混子捂著斷掉的腿慘叫。
一輛保潔車路過,把紅毛混子的半截腿拾進垃圾車裡。
林楓把紅毛混子拎起來,將其靠在一棵行道樹上,用手掐住其脖子,看著那張又臟又血腥的臉。
“饒命啊,大哥,求您放過我吧。”
紅毛混子的表情像死了爹媽那樣難看,他想跪下,腿卻打晃,如果不是靠著樹,站都站不住。
“林楓,快走啊。”洛姍急得直跺腳。
“來了,來了。”林楓回道,然後對張黑狗說,“交給你了,一定要好好地教訓他們!”
林楓拉著洛姍的手,火急火燎地趕往民政局。
張黑狗靈光一閃,陰險地笑著。江月鳶昨天讓他們籌集一百萬送到百草堂,可惜還差一些,現在他可以狠狠地向胡三爺敲詐一筆錢。
林楓見洛姍跑不快,直接抱起洛姍趕往民政局。當他們來到民政局大廳時,發現工作人員已經下班了。
林楓把洛姍放下。
洛姍愁容滿麵地說:“林小弟,看來今天不是領證的好日子,還是說上天不允許我們在一起啊?”
“姍姍姐,你在想啥呢?”林楓與洛姍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就差臨門一腳時,洛姍卻有了這種想法。
“我從小就得了怪病,父母也都把我當成不祥之人,嫁人後丈夫看到我身上的疤痕,連碰都不願意碰我,還不到一個月,丈夫就死了,村裡人都說我克夫。
自從我嫁過來後,娘家從不來人看我,我想回家,他們也不讓我回去,婆婆也不關心我,還把屬於我的田地搶走,恨不得讓我去死。
林小弟,這一年多來,如果不是你陪著我,我可能早就活不下去了。好不容易熬到你恢複正常,賺了點錢,以為往後的日子能好過些,沒想到諸事不順。
領個結婚證,又是被混子調戲,又是被你同學驅趕,本來多好的心情,現在全都被破壞掉了。也許這就是天意,我們真的不適合在一起。
如果你以後遇到喜歡的女人,姐不阻攔你們,你們想怎麼發展就怎麼發展。如果你還想姐姐,隨時可以回來,姐姐都給你,不用你負責的。”
洛姍說著說著就哭了。這對林楓的內心產生了極大的觸動。
僅僅是沒趕上領證的時間,洛姍就心灰意冷,對未來失去了希望。
洛姍過去經曆了什麼,林楓幾乎沒問過,所以她的心裡才會產生如此重的負擔。
林楓確實忽略了這一點,他以為洛姍的病好了,就能放下以前的不快,重新麵對生活,看來是他想錯了。
如果他不能把洛姍的心結解開,很有可能會失去她。
林楓幫洛姍擦掉眼淚,安慰她說:“姍姍姐,彆想這麼多,上午錯過領證時間,下午再領就是了,沒關係的,大不了我們今晚不回去,在縣城過一夜。”
洛姍一點反應都沒有,好像充耳不聞,又好像在等待林楓繼續說下去。
“姍姍姐,這事都怪我,早知道我們領完證再去吃飯就好了。我應該聽你的話,抓緊時間來這裡領證,不應該與他們打架。我的心裡隻有你一個人,如果你不嫁給我,我這輩子隻能孤獨終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