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小山在給李猛使用黑藥膏時,在處方上說是為了祛瘀消腫。邢小山編造的這個理由,連他自己都不信。
如果不知道李猛得的是什麼病,這麼說也不會有人發現。但李猛明明確確得的是疹子,你拿黑藥膏給李猛塗抹,隻會使皮膚潰爛,這不是居心不良嗎?
“邢神醫,台階我可給你鋪好了,你自己要不要下來,全由你自己決定。如果你繼續執迷不悟,蘇家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邢小山沒有給蘇桐治好病,騙了蘇家兩百多萬元,蘇家隻是把錢追回來,沒有告邢小山,這已經是對他的恩賜了,倘或蘇家在此事上大做文章,以蘇家的勢力,想整治他,還不是跟踩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就算蘇家不報複他,李猛或者江月鳶報警,警察隻要一查他的處方,沒準就能把他與李猛聯合誣陷江廣材的事情查出來。
他現在隻要死不承認指使李猛誣陷江神醫一事,給李猛賠點錢,興許這事就過去了。
“哎,都是我的錯,都怪我給他開錯了藥,才導致他的肩膀潰爛。他的醫藥費我全額退還,另外再賠五百元作為他的精神損失費。”
邢小山是真的慌了,平時讓他拿出一分錢,比割他的肉還疼,現在居然大方地拿出五百元。
人們都很震驚。
這次又被林楓說中了,是邢小山給李猛賠錢,而不是李猛給邢小山賠錢。
聽到這句話,本來愁容滿麵的李猛居然喜笑顏開。
李猛激動地向邢小山伸手,說:“快把錢拿來!”
邢小山慢吞吞地從兜裡拿出六百元給李猛。
李猛激動地向林楓鞠躬:“大兄弟,太感謝了。如果今天沒有你做主,我可能就會被這個庸醫訛一大筆錢。你可真是天大的好人!”
“等一等!你先彆忙謝我,你的賬還是要算!”林楓把手舉過頭頂,讓李猛住嘴,看著一群疑惑不解的人,“你們不覺得很奇怪嗎?邢小山開錯了藥,致使他的肩膀出疹子,他為什麼不去找邢小山理論,反而要來誣陷江神醫呢?
真是好巧啊,邢小山居然跑到百草堂給他治療,還說要當麵治好他的病,後來邢小山沒有治好,他惱羞成怒,才把事情抖落出來。”
邢小山方才明白過來,林楓繞來繞去的,繞了一大圈,還是把他給繞進去了。
“這是他的事,和我有什麼關係?”邢小山急忙辯解道。
“如果你沒有給他塗抹黑藥膏,你沒給他治好病,他問你要賠償,確實是在敲詐你。可你給他塗抹了黑藥膏,他好好的肩膀起了疹子,他不去濟世大藥房找你算賬,反而來百草堂找江神醫算賬,這事就耐人尋味了。”
邢小山的腦袋剛剛就暈暈乎乎的,現在又被林楓繞得更不知道所以然,他一時語塞,無法回答。
“都是他,都是他讓我乾的。我冤枉了江神醫,我真是豬狗不如啊!”李猛指著邢小山,憤怒地說。
李猛當著眾人的麵把邢小山指使他陷害江神醫的經過完完整整地講述了一遍。
這一次,圍觀的人群中沒有人再說李猛敲詐邢小山,他們都相信邢小山與李猛聯合起來陷害江神醫。
邢小山麵色慘悴,猶如一隻泄了氣的氣球,已經喪失了解釋的能力。
林楓看著江月鳶說:“報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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