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你見過顧琛了?”
“嗯!”
彭飛興高采烈的將自己今天在地下停車場的“英勇事跡”說了一遍,不過略掉了自己如何被製服,被摁著跪在地上的那部分。
“你糊塗啊!”顧衡氣不可耐,低吼一聲。
“那你可傷到了顧琛?”
彭飛搖搖頭,“要不是他身邊那個女的,我今天一定打的他滿地找牙!”
“閉嘴!”顧衡厲喝一聲叫停了彭飛的“意氣奮發”。
彭飛似乎沒想到自己找顧琛麻煩會惹怒顧三叔,有些氣餒的低下了頭,他在顧三叔麵前似乎很聽話。
“你以為就算沒有旁人,你就能傷的了他?簡直胡鬨!”顧衡氣的吹胡子瞪眼。
沈獻這邊看著,一時間分不清他是擔心自己的侄子,還是因為彆的而生氣。
“好了!拿了錢就走吧。”
顧衡的耐心到這裡明顯已經用儘,他擺擺手催促著彭飛趕緊離開,多看他一眼都不想看的那種。
“顧總,您難道就真的認命了嗎?就這樣任他一個小輩騎在您頭上,還削您的權,還有劉賀……”
劉賀!
聽到這兩個字,沈獻不由得握緊了拳頭。
“你夠了!”
顧衡氣的跺腳,他緊張的四處看了一眼,瞪著眼睛戳一戳彭飛的肩膀,“當初要是知道你是這麼個榆木腦袋,我指定不會提拔你。還不快走,不要再去找顧琛的麻煩,不要再提劉賀,否則……”
否則會怎樣,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彭飛明顯的慫了,耷拉著腦袋任由顧衡戳的後退兩步。
兩人的對話到這裡以顧衡的憤怒和彭飛的不甘心告終,彭飛喪眉耷臉的給顧衡舉了個躬,這才拎著箱子轉身離開。
沈獻蹲下身體,將自己完全藏在樹的陰影裡。
彭飛腳步匆匆的走過,手裡的箱子沉甸甸的,裡麵的錢數目應該不小。
沈獻蹲在樹下陰影中,雙目在黑暗中有著閃亮的光,她此刻明白了顧琛口中說的那句“良禽擇木而棲”的話。
現在看來這彭飛,是因為顧三叔才落到如此境地的。
那彭飛沒說完的,關於劉賀那些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因為顧琛,劉賀一家才遭遇不幸的?
沈獻轉頭看向車子的方向,顧衡還沒走,隻見他在車前猛地吸了兩口煙,隨後便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喂!派人給我把彭飛盯好了,他要是敢亂來,就不要客氣!”
許是聽完了那邊的保證後,顧衡掛了電話,將煙頭扔在地上,狠狠的踩了兩腳這才上車。
沈獻確認車子發動離開後,這才從黑暗中起身,她眉頭緊皺,彷佛有濃的化不開的愁。
蹲的太久,腳都有些麻了,她微微活動一下腿腳,才發現腳腕處被蚊子咬了兩個對稱的大包,她用指甲在包上畫了兩個十字,壓製即將襲來的痛癢。
就在她要抬步離開的時候,手機顯示屏亮了。
是顧琛發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