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諾急了,“可是不問我難受啊!”
“憋著!”
唐逸恢複她乾脆利落的一麵,兩個字打發了被好奇心拱上喜馬拉雅的陳諾。
這邊三個助理上演辦公室內鬥的時間,沈獻跟著顧琛已經下了樓。
她在電梯裡連著打了三個噴嚏,她萬萬想不到前腳剛離開的辦公室裡,有人正在以她為主題開展了一場辯論賽。
“感冒了?”
顧琛見她噴嚏不斷,關心的問了句。
“沒有,可能下午的八卦時間到了吧。”
“嗬嗬。”男人低笑一聲,他知道沈獻說的是什麼。
兩人說笑著剛踏出電梯,就看到剛走到電梯廳要乘坐電梯的秦蒔。
她依舊魅力,黑色的波浪長發,紅色的修身內搭長裙,外麵套著一件米白色的羊絨大衣,優雅精致,嫵媚動人。
“顧總好。”
看到顧琛從三十三樓的專用電梯裡走出來,她和其他員工一樣,恭敬的問了聲好。
“嗯。”
顧琛微微點了點頭,眼睛隻在她身上停留了不到三秒鐘,便若無其事的朝前走去。
原本笑意盈盈的秦蒔,在看到緊跟著顧琛下來的沈獻時,臉上的笑容漸漸隱去,她冷冷的看著沈獻。
沈獻未看到人,先聽到了她的聲音,所以心裡有了準備,也同樣看向她。
兩人目光對視,一個暗含恨意,一個淡若如常。
顧琛許是感受到了身後兩束目光的焦灼,微微側頭回看了一眼。
“顧總,我可以借沈特助一分鐘的時間嗎,有點事想跟她說一聲。”
秦蒔在看向顧琛的時候又恢複了剛才的笑容。
顧琛原本是很著急的,但問出這話的人是秦蒔,他看了一眼沈獻,終究還是點頭同意了。
“什麼事,你說?”
征得顧琛的同意後,兩人微微往裡走了兩步。
麵的秦蒔,沈獻的態度還是很好的。
之前找過她好幾次想要講和,都失敗了,目前最重要的是不要激化矛盾,她希望能在顧誠事敗之前,將秦蒔從那個泥坑裡拉出來。
如果想讓她能聽自己的勸,就隻能先讓她不要對自己再生敵意。
“我要說的話,不是我想說的,是受人之托。”
秦蒔傲嬌的睨一眼沈獻,抬手撥一下自己波浪一樣的長發,目光看向彆處道“是叔叔阿姨讓我轉告你的。”
不用問,秦蒔口中的叔叔阿姨,一定就是白綻的父母。
沈獻心裡咯噔一下,一想到這裡是人來人往的公司,還是儘可能的做了表情管理,讓自己看上去鎮定一些。
“他們,讓你跟我說什麼?”
“最受不了你這種故作小心翼翼的模樣,好像我們都在欺負你一樣。”
秦蒔白了一眼沈獻,繼續說道“他們讓我轉告你,江柳小館的門隨時為你敞開著,可以隨時過去,阿姨還說,你的口味她都記得,等你去了,給你做你想吃的。”
沈獻鼻子一酸,看著秦蒔的視線變得朦朧起來。
“不要再惺惺作態了,沈獻,你知道我最受不了你什麼嗎?就是你現在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既然覺得麵對不了彆人,為什麼要在逢年過節送禮送東西,誰稀罕你的那些玩意兒,你知道阿姨春節的時候守著你那些東西哭了多久嗎?”
沈獻一愣,這她倒是不知道的。
“自知理虧還要頻繁的刷存在感,沈獻,我真搞不懂你是怎麼想的。就像你出現在申飛一樣,你的存在讓我覺得惡心。”
秦蒔說話聲音放的很低,許是怕被不遠處的顧琛聽到。
但即便是這樣低的聲音,一樣刺痛了沈獻的耳膜。
她咬咬唇,強迫自己穩住情緒。
“秦蒔,你代我轉告伯父伯母,待我事了,我定會親自登門謝罪。”
秦蒔不知道沈獻在說什麼,隻當她是在逃避現實,她美麗如水的眸輕蔑的看著她,從烈焰紅唇間擠出兩個字“懦弱。”
沈獻握緊拳頭,指甲掐進她的手心裡,她拚命的想壓下心裡湧起的酸楚。
“秦蒔,我不在乎你怎麼看我,但是我之前跟你講的話,我希望你能慎重考慮。我不會害你的!”
“那可說不準!畢竟,你可是未來的董事長夫人。”
秦蒔挑挑眉,彎唇一笑,申飛大樓裡遊走的傳言,她又不是沒有聽到。
“沈獻!”站在不遠處的男人忽然低沉喊了一聲,催促道“該走了!”
“快去吧,未來的董事長夫人。”秦蒔的言語表情都透露著濃濃的嘲諷意味。
沈獻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隨後沉重的扭頭離開了。
看到沈獻轉過身來,顧琛便也抬步先行一步朝大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