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囔囔說什麼呢？”
沈獻外頭看著他，張盟的下巴擱在膝蓋上，說話的時候頭一上一下的，跟個木偶似的。
“沒什麼！”
張盟不再說話，顫抖的身體終於在無用的談話中緩了過來。
“他們應該已經下去了，我們走吧。”
沈獻說著，率先起身。
張盟磨磨唧唧的硬是半天沒起來，沈獻直接雙手拉著他的手臂將他拖起來。
“沒想到你膽子這麼小。”
沈獻無心的一句話，卻讓在張盟生氣起來。
“那是你沒被人吊在高出玩弄過。”說完，張盟便不再理睬沈獻，氣呼呼的率先推門出去了。
沈獻不解他為何這麼生氣，隻是他的那句被人吊在高處玩弄過，似乎又藏著許多故事。
正要出去的時候，沈獻的手機響了，是顧琛打過來的。
“怎麼還沒回家？”
電話剛一接通，那邊就傳來男人低沉略帶盤問的聲音。
“有點事，現在回。”
下午自己被他和虞揚兩人弄睡著那麼久，才耽誤了許多事，心裡還是有些不開心的。
“嗯，那我做好晚飯等你回來吃。”
顧琛原本語氣是有些強硬的，一聽到沈獻比他聲音更冷，又說馬上要回來了，聲音一下子軟了下來。
不僅聲音軟了下來，還略帶著些愉悅。
沈獻扯扯嘴，情緒倒也不必轉換這麼快吧。
掛了電話，張盟已經坐著電梯回三十樓了。沈獻想了想，在等電梯的空擋，打開外賣軟件，訂了一些夜宵，備注了張盟的電話和樓層。
申飛集團的技術部門經常加班到深夜，這個點的張盟肯定還沒有吃飯。
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他一下子失去了對自己最好的三個人，又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在異國他鄉躲了三年，再回來還被人盯上，搞得無家可歸……
張盟的命運似乎很淒慘。沈獻這樣想著，踏進了電梯。
沒有人知道，顧琛是用什麼辦法做了三菜一湯的，反正沈獻一進家門的時候，就問道一股子油煙味和東西燒焦的味道。
即便是開了窗戶和空調，整個房間裡也有一種煙霧繚繞的飄渺感。
聽到開門聲的顧琛，也顧不得解開圍裙了，直接帶著刷碗手套和圍裙迎了出來。
沈獻被濃烈的氣味嗆得來不及說話，站在門口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鼻子才適應了一些。她站在門口沒動，看著私下通風的房子，還有站在燈下等她的顧琛……
顧琛一臉笑意，似乎在等沈獻的表揚和肯定，下一秒，他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因為沈獻說“你在燒菜還是燒家？”
她說這話的時候正在低頭換鞋，並未注意到顧琛那張求表揚的臉，變成失望的苦瓜臉的過程。
等她在抬起頭來看過去的時候，剛才站著人的地方，已經空了。
她踢踏這拖鞋走到餐廳，之間餐桌上擺著三盤子黑乎乎的東西，還有兩小碗白米飯，兩雙筷子。
顧琛人卻不在。
廚房裡傳來嘩啦啦的水流聲，她好奇的走了過去，邊走邊問“你在乾什麼？”
“彆，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