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車輛還是行人,都居然一個都看不到。
醫院附近的街道都仿佛已經被人封鎖,黑漆漆的連路燈都沒有開。
而醫院中的人也早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
尤其一些得到消息的人,已經將消息傳遞給了醫院眾人。
天一黑之後,大批的醫生和護士就已經請假,匆匆離開了柳家醫院。
就連不少病人,但凡能走的都離開了醫院不敢停留。
也隻有一些少數的重症病人和一些負責的醫生護士還在留守。
但是隨著天黑之後,護士們也交代所有病人都停留在病房之中不得外出,無論發生什麼無論聽到什麼千萬不能離開病房去看熱鬨。
交代完之後,護士和醫生們也都躲入值班室之中,驚恐地聽著外頭的動靜。
住院部。
特級病房。
一名蒼老的婦人,坐在一張輪椅上。
輪椅就在高大的落地窗邊,使得輪椅上的婦人靜靜坐著,就可以將醫院外頭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而在這名老婦人的身後,卻恭敬地站著一名年輕的女子。
女子長得十分年輕美貌,她渾身充斥著一股乾練的氣質,仿佛是老婦人的下屬或者助理秘書。
兩人就這樣,看著醫院外頭的街道變得黑暗和死寂一片。
老婦人這才開口問道“這醫院,要發生什麼事了?”
那名年輕的女子急忙回答“是省城傅家、魏家和淩家三家,準備對這所醫院裡頭的某一病人和其家屬動手。”
“據說是因為私人恩怨,導致雙方已經不死不休。”
老婦人聽到這話微微奇怪“傅家、魏家和淩家這三家,也算得上是建省有頭有臉的一流豪門世家。”
“他們為了報私仇,居然鬨到醫院來,還居然封鎖了街道!”
“他們當真好大的膽子!真以為他們是建省的土皇帝,可以為所欲為了?”
“這省城各衙署是乾什麼吃的?三家鬨出這麼大的動靜,為什麼各衙署一點反應都沒有?”
老婦人說道最後,話中已經帶上了怒意。
她一動怒,身上就散發出一股特殊的威嚴。
這是一種常年久居上位的掌權者,才能夠凝聚而出的氣勢。
年輕女子急忙說道“您有所不知,這三家人背後,有人為他們撐腰。”
“省城各衙署在今晚裝聾作啞,是得到了謝家謝天祥的指示。”
如果三大家族的人在此,則一定會驚訝這年輕女子的消息靈通。
連謝天祥幫助這等隱秘事情她都知曉,這說明這女子身份必定不簡單。
老婦人聽到謝天祥的名字,微微意外。
隨後她冷笑道“謝家乃是忠義之家,如今出了一個謝天祥,卻居然如此為非作歹、肆意妄為!”
“看來抽個時間,我也該去找謝家家主謝經緯好好談談了。”
年輕女子急忙說道“知府大人您的身體要緊,還請先等病好了再做安排。”
“對了,知府大人,要不要給省城各衙署打電話斥責,讓他們早些行動阻止三大家族的瘋狂?”
原來這老婦人,居然是建省知府樊月雲,掌管一省大權!
誰能想到,這樣一名封疆大吏,居然在柳家醫院之中休養。
這件事不僅三大家族不知曉,就連柳家都不知曉。
這一次知府樊月雲的休養乃是一次秘密行動,瞞過了省城所有人。
樊月雲蒼老的臉上,露出怒容。
“不僅要打電話,還要撤一批人的職!”
“否則某些人身在其位,卻不謀其職。”
“他們已經不知道是為這省城百姓服務,還是為那謝天祥服務!”
“我不知道在某些人的眼裡,還有沒有王法了?!”
樊月雲的一句話,已經預示了將會有一批官員失去他們的權力和職務。
在知府樊月雲的眼皮子底下,三家人和一些衙署膽敢如此藐視王法,罪不容赦!
年輕女子聽到這話,急忙掏出電話準備行動。
這名年輕女子的身份也不簡單,她正是樊月雲的秘書,陸佩芸。
樊月雲這時卻似乎想到了什麼。
她問道“他們三大家族,居然要對一個病人和其家屬下手?”
“什麼樣的病人值得三家同時出手?值得謝天祥親自給省城衙署打招呼?值得弄出這麼大的排場?”
“陸秘書,那病人恐怕也不簡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