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衣百思不得其解。
她怔怔望著女子的背影消失,始終沒有半點頭情緒。
林以衣確認自己沒有見過這個女子,但是卻始終覺得這個女子和自己有某種親密不可分的聯係。
醫院外。
女子窈窕走了出來。
她似乎對於路邊的攝像頭十分敏感。
隻見她走路刻意循著一些沒有攝像頭的老路和小巷行走。
當她繞了兩個圈之後,來到了一條巷道深處。
巷道之中停放著一輛彆克汽車。
女子坐上汽車後排之後,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她將臉上的寬大墨鏡取下,露出一張絕美的臉。
這張臉,竟然像極了林以衣!
若是不經意乍一看,恐怕隻會將兩人看成同一人。
隻不過女子年紀似乎要稍大一些,儘管她保養得極好,但是眼角卻已經有了怎麼也隱藏不住的魚尾紋。
女子看上去就猶如林以衣的姐姐。
但是實則隻有她自己清楚,她才是林以衣的親生母親!
白柔!
駕駛座上,司機端正地坐著。
隻聽司機問道“太太,我們今天已經出來太久,該回家了。”
白柔聽到這話,麵上露出一絲厭煩。
她不由抱怨道“我是坐牢的嗎?每過一段時間給我點放風的時間,讓我出來走一圈。”
“等走完,又把我送回豪宅裡頭禁閉起來。”
“這些年來我四處東藏西躲,有家不能回,有親人不能見!”
“今天我不過出來停留的時間稍微多了一點,你就在這裡催個不停!”
“我告訴你我受夠了!這些年來我受夠這樣的生活了!”
“我要自由!我要呼吸新鮮的空氣!我再也不要戴著這該死的墨鏡!”
司機靜靜聽著白柔的抱怨。
直到白柔說完,司機才繼續開口。
“太太,請原諒,我們這是為了您好。”
“您也知道,您在外頭停留的時間越長,您就越危險。”
“您的母親應秀香,便是因為您十八年前在蘭市的任性而身死。”
“還請您保持冷靜,不要再任性,這樣才不會傷害到彆人和您自己。”
司機的話斯條慢理。
他的語氣雖然平靜,但是卻也充滿了不容置疑的意味。
白柔聽到母親應秀香時,眼中不由得湧動悲痛和懊悔。
是啊。
十八年前,因為她的任性而害死了母親,使得母親喪命於袁家派來的殺手槍口下。
而如今,她不能再任性。
否則,她可能會害了自己的女兒林以衣。
司機繼續語重心長地說道“我們隻有繼續隱忍,繼續等待時機。”
“隻有袁家毀滅,這樣我們才能獲得真正的自由。”
“現在時機已經漸漸到來了,當世國將和神都寧王已經鬥得不可開交。”
“我已經得到消息,赤翼候袁炎似乎就是死在了當世國將的手上。”
“如此深仇大恨結下,他們雙方已經勢成水火。”
“隻要當世國將能夠將袁家擊敗,那麼我們就有了自由的希望!”
饒是一直沉穩的司機說到這些時,語氣也不由得有些激動。
白柔沉默了一陣。
她的情緒終於漸漸平複下來,整個人也重新恢複了冷靜。
到了她這個年紀,已經並非不明事理。
她剛才抱怨歸抱怨,但是冷靜下來之後她就已經明白司機說的是對的。
於是她重新戴上了墨鏡。
“幫我查一個人,那個人叫做軒轅英雄。”
白柔沉聲說道。
司機微微意外“軒轅英雄?聽這名字,難道是帝都軒轅家的人?”
“我托我在帝都的朋友問問,或許他們聽說過。”
“隻不過這個時候我們可不能節外生枝,我聽說軒轅家和袁家走得很近。”
白柔卻輕蔑一笑“你彆緊張,不是所有姓軒轅的都是帝都軒轅家的弟子。”
“這個軒轅英雄,隻不過是大昌市一個無能的廢物而已。”
司機聞言,放鬆下來。
“那查這個軒轅英雄乾什麼?”他問道。
白柔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我要他死!”
她冷冷說道。
負心男人,都該死!
寧王袁烈負心,他該死!
軒轅英雄和她的女兒林以衣離婚,辜負了林以衣,所以也該死!
白柔才不管軒轅英雄和林以衣是因為什麼原因離婚。
反正負心男人,死有餘辜!
司機點點頭“這件事,我會讓小五去辦。”
死一個普通人,對於他們來說根本不是什麼大事。
說完,司機發動汽車,載著白柔迅速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