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裁判哨聲再響,比賽進入白熱化階段。
數院15號後衛一記精準長傳穿越人牆,直插商院腹地。
他背身倚住防守者,一個巧妙的轉身跳投,帶著破風之聲,直擊籃筐。
就在這個時候,籃球被彈跳驚人的袁滿一掌拍下。
狠狠砸在籃板上,反彈高飛。
比賽開始後,球場上的工作人員不能隨意走動。
故而,宋悅笙一直站在原地,通過不斷調整鏡頭來拍攝照片。
她已經拍了七十張照片,所以暫時停下了拍攝。
拿著素描本開始倚在台子上畫畫。
宋悅笙一邊畫,一邊歎氣。
如果不是她想起來還有【必要行動線】這麼一回事兒,問了麻雀精,她根本不會去搬水。
——13:42和學生會的同學一起搬礦泉水。
第二條和徐雲舟有關。
那是在晚上八點後了。
宋悅笙忽然察覺到一絲危險。
她猛然轉身,抬腿踢向危險的來源。
那人被踢得摔在了旁邊的看台,發出了一聲悶哼。
宋悅笙看清是沈淮後,把素描本放在了台上。
不愧是男主。
隨意走動一點兒事都沒有。
她收回目光,拿起拿畫本接著修改。
片刻之後,沈淮緩緩站了起來。
他步伐沉穩地朝宋悅笙邁去,一把抓著她的手,把她拽進了自己懷裡。
周圍的目光都是集中在球場上的球員,無人在意這個小插曲。
宋悅笙猝不及防,腳步微亂。
她趕緊護緊了手中的相機,以防任何意外觸碰。
但還是撞到了胳膊。
一股淡淡的、帶點兒甜意的清香鑽入鼻息。
沈淮鏡片後的眼睛微紅,下意識地收緊了環在她腰間的手臂。
指腹一下一下摩挲著她耳朵的軟肉。
沈淮低語,聲音溫柔得仿佛能融化寒冰:“大小姐,我說過,有些人,碰不得。你總算不聽。”
“你既然碰了……唔!”
宋悅笙抬起胳膊,用胳膊肘重重地砸向沈淮的胸口。
趁他的手鬆,她從他的懷裡掙脫開。
“我也說了,我脾氣不好,彆惹我。”
如果是平常,她說不定會順著勾搭他兩句。
但現在胳膊疼。
如果掀開袖子,撞到相機的那塊皮膚肯定通紅。
又得好長時間消失。
宋悅笙越想越煩,離開前又踢了他一腳。
沈淮沒惱。
反而低低地笑了起來。
……
然,宋悅笙剛走兩步,一個學生會乾部突然出現,擋住了她的去路。
“宋學姐,還沒到中場休息時間,請站在原地,不要走動。”
他歪著腦袋,一隻眼球從眼眶裡崩了出來。
嘴邊掛著詭異的笑。
隨著話語的落下,地麵開始震顫,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在蘇醒。
緊接著,一道黑色的深淵毫無征兆地自他腳下向宋悅笙腳下蔓延開來。
它緩緩爬動著,伴隨著一陣陣低沉的嗚咽。
無數雙慘白的手自其中伸出,如同來自地獄的觸手,緊緊抓住宋悅笙的雙腿。
冰冷而堅硬。
企圖將她拖入那無儘的深淵之中。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以名狀的惡臭。
宋悅笙垂著眸。
這就是違反np口中的規則,遇到的懲罰?
沈淮推著眼鏡,眸色幽深地看向球場的某個影子。
站在對麵的司婉愉悅地嗬了聲。
提前告訴袁滿果然是正確的選擇。
沒了宋悅笙,一切都會很順利。
何宜離得最近。
她清楚看到拉扯宋悅笙進入深淵的東西是什麼,以及圍繞她周圍各種各樣恐怖的麵孔。
何宜捂著耳朵,不去聽那些聲音。
她害怕得一直喃喃自語:“不能違背規則,不能違背規則……”
球場上。
程亦行似有感應,往左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