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秘悖論途徑!
看著黑貓從窗口跳出,特莉絲立刻開始繼續化妝,但心裡卻在思索著那隻貓透漏給她的信息。
“極光會的神使……應該對應他所說的兩個序列五中的一個,既然是極光會,要找的東西應該就是那個所謂的‘神性’,或者至少是與神性相關的東西,真實造物主的神性嗎?”
想到這裡,特莉絲腦中不由得浮現出了女巫魔藥賦予他的一些意識知識,明白利用神性就可以布置真神降臨儀式的他,也終於明白了廷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不過……
“這種時候貝克蘭德難道不應該派精英非凡者來嗎?還是說,這涉及到神靈的博弈?”
特莉絲有些後悔沒有把一千金鎊的問題問完,但他的理智卻告訴他,問的越多,陷得就越深,而現在,他至少知道了,廷根的戒嚴是為了針對某一個人,而不是如羅塞爾大帝所說的那所謂的“嚴打”。
這樣的話,他隻要小心不暴露非凡能力,並且維持反占卜,應該就不用太過擔心。
“總之,不是專門來抓我的就好……”
特莉絲心裡開始構建計劃,思考如何將那個老窺秘人被隱秘賢者汙染的消息合理而安全的揭露出去,而斯諾則控製著莉莉的身體行走在街道上,同時思索著自己接下來的行動。
斯諾和老尼爾並沒有任何的交情,要說有什麼的話,那也隻是出於一個前卷毛狒狒對於原著中角色的同情而已。
作為一個已經穿越到這個世界的“可憐蟲”,斯諾自然不會單純的為了同情一個原著角色而將自己置於險地,之所以在這種敏感時期做出這樣的選擇,一來是為了把水攪得更渾,二來也是為了讓特莉絲在渾水裡陷得更深,至於救老尼爾,那不過是順帶的。
在不涉及自身的前提下,他才會幫助彆人,在不危害他人的前提下,他才會謀取利益——嗯,反派不在“不危害”的範圍之內。
“不拔一毛,不取一毫,全性保真,不以物累形,嗯,也許我可以組建一個組織,叫全性?”斯諾心裡吐了個槽,然後繞過一條小巷,鑽進了廷根市那並不寬敞的下水道。
斯諾聞著下水道裡的味道,卻意外的發現沒有想象中那麼惡心,倒不是因為廷根的下水道乾淨,而是因為他現在使用的是莉莉的身體。
動物和人的嗅覺是不同的,就好像狗瘋狂的迷戀腳臭味一樣,貓咪對於臭的概念也與人類有所不同。
在靈巧的鑽過了幾個以人類的身體無法通過的狹窄之處後,斯諾成功抵達了一處不算太寬敞的空間。
“尊敬的a先生,是我。”為了避免引起這裡“主人”的敵意,斯諾在通道外,便輕聲說道。
“進來吧。”a先生的聲音依舊好聽,斯諾從善如流的鑽進了通道,看到了明明身處下水道中,卻依舊優雅的a先生。
“有什麼事嗎?”靠著放牧的惡魔的力量,a先生確認來者完全沒有惡意,也沒有人跟蹤之後,才放鬆了下來,審視著眼前這隻黑色的錨。
“我查到了一些線索。”
斯諾看著a先生的眼神,平靜的說道。
“說說看。”已經確認這件事幕後有中高序列非凡者插手的a先生並不覺得斯諾能查到什麼,但他還是沒有打擊這名自己非常看好的虔誠信徒,和顏悅色的問道。
“我發現在神子誕生的這段時間裡,圍繞著海納森凡森特,或者說圍繞著他賣出去的那本筆記,發生了大量的巧合,包括神子在凡人女性身上受胎這件事在內。”
“哦?”a先生原本渾不在意的樣子發生了一點改變,他發現,自己可能小看了這個才加入不到兩個月的新人。
“雖然礙於見識,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樣的能力,但我發現,這些巧合的主要範圍,其實基本都在值夜異教徒的負責範圍內。”
斯諾用推測的語氣說道,a先生心裡則大致有了想法,輕輕點頭道
“說下去。”
“雖然我不知道對方打算獲得什麼,但如果一切都在對方的計算之中,那麼對方的圖謀恐怕就在黑夜教會,而在對方下手的時候,必然會想辦法引開可能對他造成威脅的人。”
說到這裡,斯諾閉上了嘴巴,因為接下來的話,作為一個信徒,是不可以說的。
但a先生顯然明白了他的意思,用來引開官方非凡者的,不就是自己和神子嗎?
如果從這個角度來考慮,那麼對方現在,其實就是在消耗官方非凡者的精力,反過來說,當官方非凡者抵達極限的時候,對方就很有可能將神子拋出來吸引他們,然後借機完成謀劃。
所以,自己隻要盯緊黑夜教會,應該就能第一時間發現神子的下落,同時,也可以確定這個幕後之人的身份。
他並不擔心自己無法脫離,因為他曾經在x先生那裡,記錄了旅行這項能力。
“你的情報很有價值,還有彆的事嗎?”a先生心中為接下來的行動做出規劃,然後重新看向了眼前的黑貓。
雖然說過很多次,但a先生發現,斯諾這個新人在他的眼裡,真的是越來越順眼了。
“嗯,我想向您申請回到貝克蘭德。”黑貓用有些猶豫的語氣說道,a先生聞言,微微皺起了眉頭。
他並不是覺得斯諾想當逃兵,因為他很清楚,現在的貝克蘭德,比起廷根,還要混亂。
“你知道現在貝克蘭德的情況嗎?”a先生略微思索了一下,然後開口問道。
“我從貝克蘭德早報上了解到,瓦爾茲黨已經徹底覆滅了。”斯諾的話聽起來驢唇不對馬嘴,但a先生卻懂了。
瓦爾茲黨,是極光會在貝克蘭德東區扶持的黑幫之一,成員有不少都是真實造物主的信徒,其中不乏秘祈人,瓦爾茲黨破滅,基本就意味著,貝克蘭德的極光會勢力,正在承受巨大的威脅。
同時,瓦爾茲黨本身也是將斯諾逼出貝克蘭德的借口,它的倒台,同時也意味著,斯諾有了回歸貝克蘭德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