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秘悖論途徑!
“三個昏迷了,精神體和星靈體果然不是那麼容易混合的啊……”斯諾感受著白馬非馬的反饋,帶上單片眼鏡,一邊喝糖鹽水降溫,一邊思考改進方案。
無論是依靠占卜,還是通過博學者研究,斯諾得到的結果都是“方法可行”,不過也僅僅是可行,為了最大程度剔除其中的風險,斯諾將整個修行過程拆分成多個步驟,然後按照不同的排列組合,設計了二十種循序漸進的方案。
通過實際的修行和測試,逐步發現每一個環節的問題,然後,才可能得到相對安全的解題思路。
當然,這對於那些充當小白鼠的實驗體是危險的,但同時,斯諾也付出了應得的報酬,哪怕他們因為修行這門法術而殘疾,熱情也會養他們一輩子,哪怕死亡,也會將撫恤金交到他們指定的目標手裡,並給予相當的照顧。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昏迷的三人不止沒有讓剩餘的人產生畏懼心理,反而讓他們看到了熱情實現承諾的誠意,反而越發賣力的冥想、修行。
哪怕熱情再次招收“小白鼠”補充時,將倒下的幾人的下場闡明,仍舊有數不儘的流浪漢願意參加這種實驗。
因為哪怕成為試驗品,過的也比他們現在的生活要好很多。
再次將更新後的修行方法傳輸給基礎先生,斯諾正打算掛斷通訊,卻忽然得到了一個有趣的消息。
……
“奧黛麗小姐,這就是魯恩王國所有的,曾經聲名顯赫的破落貴族了,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王室紋章學專家布魯克和善的看著眼前美麗的少女,似乎很高興有年輕人會對他所鑽研的學問感興趣。
“布魯克先生,您淵博的學識令我驚歎,嗯,除了這些之外,王國還有彆的破落貴族嗎?嗯,我聽說好像還有個‘潘瑞達克斯’家族來著……”
奧黛麗整理著自己今天的收獲,發現並沒有出現惡魔先生的姓氏,不由得有些好奇,畢竟格萊林特可是說過,惡魔先生祖上似乎也是貴族來著。
“潘瑞達克斯啊……”布魯克的臉上露出了思索的神色,片刻後才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搖搖頭道
“那隻是個忽然崛起又忽然消失的小貴族,這樣的破落貴族實在是太多了,多到哪怕是最淵博的紋章學者,也很難全部了解的程度,不過這個潘瑞達克斯家族我確實有些印象,既然霍爾小姐想聽,那我就給你講講吧。”
“這正是我希望的。”奧黛麗禮貌的表達了微笑與好奇,布魯克先生見狀,推了推眼鏡,耐心的講解道
“潘瑞達克斯原本並不是魯恩王國本土的貴族,而是在百餘年前,大概就是羅塞爾大帝死後,大陸再次陷入混亂的時候加入的王國,他們和當時的很多軍人一樣,通過戰功獲得了爵位,並得到了一塊小小的封地,沒人知道那位潘瑞達克斯男爵的故鄉在哪裡,哪怕是魯恩紋章大全中,也隻記載了這個家族的徽章是一匹白馬,而在這個家族還算興盛的時候,有紋章學者根據他們名字中的‘馮’推測,這個家族原本來自於倫堡。”
“那這個家族又是怎麼衰敗的呢?”奧黛麗眨了眨眼睛,心裡略微有些失望,她本來以為會聽到更加波瀾壯闊的故事。
“這個……”聽到奧黛麗的問題,布魯克輕輕敲了敲眼鏡腿與鏡片連接的位置,露出了一抹無奈的笑容
“和那個時代的大多數草根貴族一樣,他們因戰功起家,但卻缺乏治理土地的經驗,也不懂得經商或者政治,最後隻能黯然消失……”
“這樣啊……”奧黛麗點點頭,似乎對於這個結果並不是十分滿意,以她對惡魔先生的了解,他絕對是一位序列很高的強者,而他的家族也掌握著很多高深的神秘學知識,這樣的家族,就算再怎麼不善經營,也不至於連爵位都丟掉,除非,他們和其他超凡者發生了衝突,所以不得不“消失”?可是現在惡魔先生又出現了,是因為威脅他家族的非凡者勢力消失了嗎?
奧黛麗的腦中已經幻想出了如同羅塞爾大帝的基督山伯爵那般,華麗而波瀾壯闊的複仇詩篇,但布魯斯卻顯然想歪了什麼,輕輕咳嗽兩聲,似乎想要勸誡,卻又覺得有些交淺言深,最後隻能默默搖頭,不在這個話題上多談。
奧黛麗見布魯克先生隻知道這麼多,又從他之前介紹的貴族資料中,挑了一些不是太詳細的內容詢問了一遍,這才整理好資料,帶著笨女仆安妮回到了家中。
……
就在克萊恩從奧黛麗那裡接收了落魄貴族的資料時,斯諾已經為天堂製造彈奏了今日份的鋼琴,將天堂製造頭上腳下的插在留聲機旁,一邊播放莫斯科郊外的晚上,讓真造惡靈陷入昏昏欲睡的寧靜狀態,一邊轉身下樓,開始寫信。
“尊敬的夏洛克·莫裡亞蒂偵探”
“前略,我有某些不方便在信中說明的情報,希望能夠麵談。”
“你的朋友,斯諾·馮·潘瑞達克斯”
簡短的文字書寫完畢,斯諾輕輕吹了個口哨,多多立刻從虛空中鑽出,用一種急切的眼神打量著他,不時發出兩聲“多多”的呼喚,示意他將要交代的事情趕緊交代。
“那個召喚你送陽炎符咒的人,還記得吧?把信給他……”
多多聞言,刷的一下消失在了原地,斯諾低頭,卻發現桌上的信紙不知何時,已經消失無蹤。
……
克萊恩比想象中來的更快,實際上,他在拿到了奧黛麗的情報後,還沒考慮好要怎麼調查龐德從男爵,就被斯諾的信叫了過來。
雖然克萊恩也知道,如果是非常緊急的事情,對方恐怕會直接通過愚者先生來傳訊,不過考慮到對方極光會成員的身份,又不得不思考是否不方便祈禱的情況。
思前想後,他還是暫時先放下了調查龐德從男爵,而是坐著公共馬車,一路橫跨小半個貝克蘭德,來到了這棟位於西區的豪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