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秘悖論途徑!
“你似乎知道我要來?”
貝爾納黛從藤蔓構成的吊床上滑了下來,表情仍舊平靜而柔和,但斯諾卻隱隱能看出一種正在被強行壓製的怒意,這並非是形容,而是因為他的雙眼,能夠看到未來。
“嗯,意料之中,不過我倒是沒想到你會來的這麼快,我甚至沒來得及準備餐點。”
斯諾慢條斯理的給貝爾納黛泡了一杯茶,一邊小心的繞開可能引起戰鬥的選項,吹了吹茶杯上的飄起的嫋嫋熱氣,這才到
“我本以為你會在弗薩克那邊的消息引爆後,才察覺到我在這其中發揮的作用的。”
“弗薩克?”貝爾納黛眉頭輕輕挑起,並不能理解這件事和弗薩克有什麼關係,不過隨即又意識到,對方可能是還未登神的悖論這件事,僅僅是自己的猜測,不管是真是假,在親口承認之前,對方都會表現出與之無關的態度。
所以,這裡要麼就是在裝糊塗,要麼,就是就是真的有其他事情值得我出現?
“很好,未來已經發生了改變!”斯諾眼前的畫麵忽然發生了波動,天使與半神戰至星界深處的畫麵被改寫,他輕輕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淡定的道“對因蒂斯你還有多少影響力?”
“先等一下,我應該不是為了你所說的事情來的,所以先和我解釋一下吧。”貝爾納黛佯裝鎮定的坐在了斯諾對麵,端起茶杯,卻沒有喝,而是乾脆問道。
“額,不是嗎?那你是為了什麼過來的?”
斯諾臉上的詫異不似作偽,貝爾納黛輕輕蹙眉,卻沒好意思說是發現自己的變身動畫被獻祭,不過該說不愧是知識兩家的非凡者嗎,她隻是念頭一轉,便有了主意,直接道
“是關於夏爾夫的,他的靈魂已經開始出現畸變的征兆,但除了預言大師帶來的警示外,沒有任何可以明確判斷他異變的證據,唯一的問題是他的欲望比正常情況要強很多,但這其實……咳。”
貝爾納黛少見的卡了個殼,不過斯諾卻意識到了貝爾納黛的意思,畢竟老黃家,有這方麵的基因啊。
不過如果真的是基因的話,那豈不是說……
發現斯諾看自己的眼神逐漸放肆,貝爾納黛的神色立刻變得冰冷起來,天使的威壓散發出來,斯諾立刻收斂起了失禮的想法,乾笑兩聲道
“雖然那是你弟弟的後裔,不過對於玫瑰學派而言,應該還沒有重要到需要偉大存在親自動手的程度,所以我覺得那大概率隻是一種潛移默化的汙染,先放著看看實在不行可以讓他向愚者或者悖論祈求,至於說欲望……我記得黃嘉嘉手底下有個耕種者途徑的天才來著,你把夏爾夫交給他,過上十天半個月,他大概聽到繁衍兩個字都會產生心理陰影了。”
“弗蘭克·李嗎?我知道了。”貝爾納黛微微頷首,對於這個夏爾夫,“弟弟的後裔”這種不知道差了幾輩的血緣關係並不足以讓貝爾納黛下太多心思,或者說,之所以救他,主要原因還是擔心有人通過神秘學層麵的聯係,借由血脈影響到她的父親。
在隨口應下了夏爾夫這個借口之後,她重新拾起了之前的問題
“你問我因蒂斯的影響力是打算做什麼?”
“費內波特王室遇刺的事情你聽說了嗎?”斯諾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起了這個問題,貝爾納黛本來打算搖頭,不過聽到這個問題,她便已經想到了很多內容,特彆是想起了之前斯諾問她的那個問題,心中已經升起幾分恍然
“你打算對因蒂斯下手?嗯,是為了永恒烈陽教會?你想借此拿到那份知識皇帝的特性?”
“你不說我還真沒想起來那份特性……”斯諾心裡吐了個槽,不過心中一想,卻發現還真有點機會,當即點頭道
“有這方麵的原因,按照我的計劃,這次倫堡聯軍很可能一路打進特裡爾,在永恒烈陽被知識與智慧之神牽製的情況下,永恒烈陽教會大概率會對聖光大教堂內的封印物進行轉移……”
貝爾納黛立刻明白了斯諾的意思,心裡略微推演了一下,然後點點頭道
“按照各大教會內部的章程,這種程度的危機會以三人一隊的方式,將危險性最低的2級、3級封印物帶離,接著是最不可控的那些具備活著特性的封印物,然後是通過互相克製的方式維持穩定閉環的封印物,最後才是1級和0級。‘059’具有極強的副作用,應該不會出現在戰場上,我可以幫你鎖定它的具體位置,但不能直接出手,因為這不止關係到我自己。”
“理解,我也沒打算讓你出手。”斯諾輕輕點頭,將杯中微冷的茶水飲儘,然後才道
“比起正麵作戰,我希望你幫忙的事情更加複雜細碎一些,嗯,還是之前那個問題,你現在在因蒂斯還有多少影響力?”
“不多。”貝爾納黛搖了搖頭,“那個人死後,索倫家族對古斯塔夫一係進行了打壓,不過因為博諾瓦的關係,並沒有做的太過,但那與其說是古斯塔夫一係,不如說是蒸汽教會一係。”
看著貝爾納黛提起博諾瓦時微微跳動的眉心,斯諾眼珠子一轉,深吸一口氣道
“這就足夠了,畢竟如果能削弱永恒烈陽教會的話,對於蒸汽教會也是個不錯的選擇,話說說起博諾瓦的話……我有辦法喚醒他的人性……前提是他需要。”
“!
!
!
”
強烈的氣勢吹亂了斯諾的會客室,好在斯諾有著在談事情的時候將房間封閉的習慣,否則就那一瞬間的爆發,整個貝克蘭德的高序列都會知道有位天使在西區破防了。
“你要什麼?”貝爾納黛的話語簡單直接,見斯諾沒有立刻開口,當即道“如果真的能做到的話,我可以幫你襲擊聖光……”
斯諾聞言臉色一黑,當即伸手抵住嘴唇,示意她停下這種危險的言論,然後輕輕搖頭道
“彆那麼見外,我隻是……嗚嗚……我不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