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秘悖論途徑!
因蒂斯,特裡爾,聖古斯塔夫大教堂,此時正在進行著一個簡短的發布會,經過了一個月的研究和測試,機械教會完成了一份斯諾的訂單。
“斯諾先生,這是您提出的收音機和廣播電台的生產線設計圖,樣品已經通過了測試,如果需要的話,很快就能投入生產。”
聖古斯塔夫大教堂的大主教將一大摞厚厚的圖紙放在了桌上,語氣中帶著幾分喜悅。
哪怕蒸汽與機械教會比起傳教,更熱衷於通過學校和工廠來散播信仰,但他們同樣能夠理解廣播所具備的影響力,隻要把這玩意普及開來,給每個機械教會的教堂安裝一個廣播電台,每天通過廣播給平民宣揚機械教會的理念,甚至開辦廣播課程,無疑能夠極大的擴展機械教會的影響力。
“辛苦了。”前來驗收的斯諾分身拿起放在旁邊的一個撿漏收音機,秉持著機械教會的一貫風格,這玩意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帶搖杆的金屬箱,已經見識過正義小姐的手搖式手電筒,斯諾分身並不感到什麼意外,他抓住搖杆搖了十幾圈,然後擰動中央的圓盤,試做機沒有什麼調頻功能,當能源接通後,便是一陣陣的電流聲,隨後,一個帶著機械感的失真聲音從盒子中傳出——
“齒輪是非常經典的結構,通過計算齒距和半徑,我們可以很輕鬆的……”
“……”斯諾分身有些無語的看了一眼一臉驕傲表情的大主教,發現對方對於這種奇怪的節目好像完全沒有任何自覺。
不過機械教會的齒輪審美並不影響他們的技術水平,在大致翻閱了一下設計圖和流水線方桉後,斯諾分身點了點頭道
“功能上已經完備了,不過我希望能夠給它增加自主調頻功能,雖然目前專利屬於我們兩家,但是當渠道鋪開以後,頻道肯定不會止於一兩個,與其到時候再對生產線大修,不如一開始就做好準備。”
“這是當然的,這個隻是為了避免調頻麻煩而鎖死了頻率的樣品而已,這方麵的設計很簡單。”機械教會大主教一副了然的模樣,斯諾分身也沒有再廢話,就創辦工廠和銷售方式進行了一些協商後,斯諾分身和已經成為“光之聖者”的a先生離開了聖古斯塔夫大教堂。
“按照原定計劃,準備好播音員,早期不要急於傳教,先用各種新聞來養成收聽習慣,你可以按照我之前給你的那本“寓言”的方式,編寫一些隱含教義的小故事,讓民眾了解和認同我們的理念,這樣之後傳教會輕鬆很多,不過切記不要抹黑其他教會,畢竟現在還不是翻臉的時候。”
“因蒂斯這邊有機械教會幫忙,應該會很順利,弗薩克那邊先不急,以商業模式慢慢滲透就好,至於貝克蘭德,我會和軍情九處那邊打好招呼,正好,那位國王陛下現在肯定也很希望自己的聲音能夠較為輕鬆的傳達到國民耳中。”
斯諾分身按照本體離開前交代的方桉一一講述,光之聖者a先生將斯諾的話用心記下,等他說完之後,才開口道
“最近太陽異端又開始活躍,我們手裡的高端戰力不足,對方畢竟還有兩個天使。”
“這個先不急,機械教會的博諾瓦·古斯塔夫冕下就在特裡爾,至於以後……我正在準備一件聖器,可以作為神降的憑依,這需要大概三個月左右的時間,熬過這段時間就可以了。”斯諾化身想起本體做到一半的那個玩意,總有一種嘴角抽搐的欲望。
……
“潘瑞達克斯子爵,您找我有什麼事?”威廉姆斯街的一家咖啡廳內,帶著樣品趕回貝克蘭德的斯諾分身正與喬治娜公爵坐在包廂裡。
看著眼前這位新晉子爵,喬治娜公爵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她總覺得眼前這人好像沒以前那麼欠揍了。
“我得到消息,因蒂斯的機械教會開發出了一套傳教係統,我覺得國王陛下應該會喜歡這套係統。”斯諾分身的嘴角翹起一個弧度,將收音機和廣播電台的功能講述出來。
作為喬三成神計劃的知情者,喬治娜立刻就意識到了這套係統的價值,不過她並沒有表現出來,隻是輕輕點頭道
“聽起來很不錯,有樣品嗎?”
“收音機樣品我帶了幾個,但是廣播電台的樣品體積太大,不好搬運,不過魯恩本身也有機械教會在傳教,相信國王陛下可以很容易的從對方那裡得到成品。”斯諾分身攤開雙手,表情自信,喬治娜公爵點了點頭道“好的,我會將這件事報告給陛下,不論是否成功,都會記作你的貢獻,如果你有什麼需求可以提出來,王室會儘量滿足。”
“這樣的話……如果國王陛下采納了這套係統,我希望能夠辦一家新聞電台,嗯,你知道的,我名下有幾家報社的股份,我本人也是一個小說家。”斯諾雙手交握,似乎並不擔心對方不同意,喬治娜當然沒有拒絕的理由,比起1級封印物、序列二的魔藥配方之類的需求,這樣的要求簡直可以說有些寒酸。
不過喬治娜終究記得自己不是做決定的人,他沒有立刻答應下來,而是點頭道
“我會把你的要求彙報給陛下的。”
……
告彆了喬治娜,跑了一整天的斯諾分身回到家裡,端起一杯熱茶,隨著一口熱氣從口中呼出,整個人變得慵懶起來。
“本體為什麼不能在每個國家都留……不,應該在每個據點都留一個分身的!”
斯諾分身抱怨了一句,放下茶杯,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在沙發上開始放空大腦,隻是,就在他覺得困意上湧,準備睡上一覺的時候,大門卻忽然被人敲響,隨後,一個幽靈女仆走了過來,對著臉上已經浮現出殺氣的分身道
“主人,埃姆林·懷特先生來了。”
“焯!”斯諾分身咧著嘴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濃鬱的憤怒一閃而逝,原本的疲憊也立刻切換成了優雅與從容,他咬著牙,從喉嚨裡發出了儘可能平緩的聲線——
“請他進來吧……”
說到這裡,他的嘴角忽然翹起,在這一刻,他似乎有點理解本體那惡劣的性格了——
這麼累的日常,要是不找點樂子的話,人生豈不是太無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