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秘悖論途徑!
“還不錯,看樣子拉維斯留下的人還算是有點腦子。”貝克蘭德,斯諾審視著軍情九處暗探上報的情報,其中關於工人運動準備組織大型遊行的內容,嘴角微微上揚。
人,一定要靠自己,如果他們自己沒有這個意識,靠正義小姐的暗示、催眠去推動,那他們始終都是麻木的,隻有讓他們自己意識到,隻要團結起來,就能夠產生足夠的力量,哪怕失敗了,也一定會留下火種。
當然……
“這個計劃還是太簡單了,需要潤色一下,搞清楚主要矛盾和目標,暴亂和踩踏事故也需要考慮……”
斯諾拿起鋼筆,在報告背麵開始優化行動方案,分彆交給工人運動和熱情,最後,還準備了一份緊急預桉送到了亞巴頓那裡,畢竟萬一有腦子不清楚的家夥,也需要專門人士來解決。
工人運動和熱情不是沒有自己的力量,但是這兩個組織和斯諾的關係太深,讓他們暗中配合沒問題,但是一旦拉倒明麵上,甚至主動動手,就有可能讓貴族產生一種“這不是那些賤民的力量,而是國王想要對我們動手”的錯覺。
這種時候,勝利這位在貝克蘭德空襲事件中大展拳腳,從而獲得了足夠民望的先生,就到了承擔曆史使命的時候了。
做完這一切,斯諾繼續看起了接下來的情報,他選擇的序列一魔藥是秩序之手,考慮到等晉升後恐怕就沒時間扮演,他必須趁著這段空窗期,提前完成這部分的扮演。
維持秩序,掌控秩序,成為秩序力量的延伸,作為一個國家的實權階級,完成秩序之手的扮演並不困難,特彆是這種戰爭時代,因為各地都出現了相當的混亂,通過各種手段將其重歸秩序,這種反饋已經不亞於直接對高位存在扮演了。
隨著政務的處理,窗外投入的昏黃餘暉漸漸消失,緋紅的月亮再一次升上了天穹。
斯諾將剩餘的文件做好封存,這才站起身來,用力伸了個懶腰。
雖然對於一位天使而言,這樣的工作本不應感到疲勞,但是他所著眼的並非隻是貝克蘭德或者魯恩,而是更上層的狀態,普通的執政者要考慮的是國家和民眾,而他,要考慮每一步對真神可能產生的影響,當然,還要慢慢滲透自己的計劃。
轉身鎖上辦公室的大門,斯諾走出國會大樓,在周圍,還有不少同樣結束了工作準備回家的議員們,在國會頂層的那盞燈仍舊亮著,毫無疑問,埃德薩克王子……哦,現在已經是國王了,這位國王陛下現在仍舊在辛勤的工作著。
不過究竟有多少是為了工作,有多少是不想回家麵對王後,那就沒人知道了。
就在斯諾心中腹誹著埃德薩克與特莉絲的奇怪關係的時候,他的耳邊忽然傳來陣陣呢喃,一個略顯虛幻的聲音,以一種仿佛夾雜著雜音的聲線,在他的耳邊念誦著古赫密斯語單詞——
“萬象的觀者,概率的化身。徘回於生死間隙的奇跡。”
“已經動手了?”斯諾眉頭一挑,雙手對著空中一撕,一扇通往黑天鵝堡的光門就此打開,沒有絲毫猶豫,斯諾將小紅沒日沒夜趕工出來的兩件物品揣進兜裡,這才透過克來恩的記憶,直接進行了傳送。
……
凡爾特克城外,原本打算追隨複活屍體進攻魯恩軍隊防線的玫瑰學派信徒和附庸們開始瘋狂的自相殘殺,沒有一點理智可言。
原本是普通人的他們有的彎下腰背,長出灰黑色的狼毛;有的皮膚染上黑色,堅硬如鐵;有的失去心臟,倒在地上,卻有一點事情都沒有的爬了起來;有的身體透明虛化,仿佛變成了一個個幽影……
斯諾的身形就在這一刻,從克來恩的曆史投影中彈出,看到眼前的場景,當場就想要來一發aoe,不過還沒等他抬手,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就已經變成了一隻隻兔子,一頭頭山羊,一條條肥豬。
“好家夥……斯厄阿這是本體降臨了啊?”斯諾順著那些受到了變形詛咒的生靈的視線方向望去,隨即便看到了一個無比詭異的軀體。
它就像是一株被澆上了原油的巨大樹木,伸展的枝丫由凸起了一顆顆骷髏頭顱,一隻隻凸出眼球,一條條帶刺舌頭的的諸多手臂擔當。
在血肉澆築的樹乾之上,那黏稠如原油的黑色液體表麵,一個又一個布滿血絲的黑白眼珠到處滾動著,散發出一道道無形卻致命的詛咒。
對方似乎並不在意戰場上多出了斯諾,那幾十上百條手臂飛快延伸往外,有的封鎖高空,有的鑽入大地,有的從四麵八方合圍,有的直接抓向了克來恩、椰蛋樹和斯諾。
與此同時,一聲直刺靈體的嘶吼從斯厄阿那如同巨樹的身軀中傳出,當克來恩和椰蛋樹小姐姐瞬間陷入了僵直。
天空中的緋紅月光變得更加濃厚,仿佛有一道虛影呈現在了紅色的幕布之上。
那幕場景的核心是一個纏繞著發黃繃帶的木乃尹,“它”被數不清的棕褐色樹枝刺穿,懸吊於半空。
它的肚子高高鼓著,時而有某個位置凸起又癟下,仿佛正孕育著新的生命。
這木乃尹嘴巴張合,不斷的發出慘叫,雖然沒有絲毫實質性的聲音,但在場的所有人都能夠感受到身體與靈魂內仿佛產生了共鳴的痛苦。
那是他們在承擔木乃尹遭遇的感覺。
“被縛之神”!
靈性與靈界的聯係瞬間被鎖死,克來恩當即從曆史孔隙中摸出舊日之盒,但就在他準備使用第二層的空間置換,以脫離被縛之神的影響時,斯諾的手卻按住了他的動作——
“彆,我來扛傷害,你們幫忙牽製一下。”
克來恩和椰蛋樹小姐對視一眼,隨即決定相信斯諾,畢竟兩人都是曆史投影降臨,而斯諾可是本尊到來,無論如何,斯諾都不可能是在坑他們。
斯諾的身體驟然膨脹,一道道詭異的光幕從天穹落下,散發著金色光澤的牆壁以天空中的猩紅幕布為邊界,構造出了一個巨大的“劇院”,而不遠處的要塞中,那些沒有資格觀看這場“劇目”的魯恩士兵們,統統被隔絕在外。
“撒,演出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