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蘇國財與蔣嵐,二人非但未能領悟其言外之意,反而越發堅定地彼此表露立場。
“罷了罷了,你不必再多言,如今我們都已明白,在你未與前妻解除婚約之前,哪怕麵對任何人,你也難以坦承真相。但我們心中自有一杆秤,此事我們會守口如瓶,你儘管安心。”
“至於姚羽,他的真正麵目,我們在心底早已洞悉分明。說穿了,他不過是你的一麵護體靈盾罷了。他能迅速脫困而出,背後定然離不開你的助力。”
徐生貴唇角一陣抽搐,內心陡然升騰起一股衝動,欲起身揭示姚羽的真實身份。然而,身為商人的他深知自身並無權柄涉足此等秘事,更遑論未經允許擅自泄漏其中內情。
於是,徐生貴隻能強行轉換話題,擠出一抹尷尬而不自然的笑容,開口問道“兩位今日登門拜訪,除了提及此事之外,是否尚有其他要事相告?若無他事,恕我先行離去,有些事務亟待處理。”
“實則還有一樁瑣事。”蘇國財精神一振,答道。
“有何事儘管直言。”徐生貴示意他繼續講下去。
蘇國財輕咳兩聲,清嗓之後麵色從容地說道“那個……近來我想置換一輛新的飛遁法寶,奈何手頭略顯拮據,想請你暫借些靈石相助。畢竟我們多年來撫養凝雪,其間艱辛自不必多言。”
蔣嵐笑容滿麵,此次來訪的目的,無非就是圖謀些許好處。而此刻的徐生貴則是滿臉錯愕,完全未曾預想到會有這般離譜的請求!
對於諸多誤解,他姑且忍受;但這夫妻倆竟開口向他討要靈石,這叫他如何應對得了?一旦答應下來,隻怕誤會愈演愈烈,難以化解。徐生貴果斷起身,神情肅穆地道“抱歉,我敬重你們是因你們乃姚羽之嶽父母,但這並不代表你們可以肆意妄為地從我手中索取靈石!”
此言一出,蔣嵐頓時麵色鐵青,萬萬沒料到會遭此斷然拒絕!
“徐生貴,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要表明你不將我這位未來的嶽丈放在眼中不成?你家底蘊深厚,向你要一些靈石又有何難?不過是舉手之勞的事情!”蘇國財勃然大怒,拍案而起。
“國財,你收斂些。”蔣嵐連忙扯了扯蘇國財的衣袖。
然而蘇國財全然不顧,仿佛不拿到靈石誓不罷休一般,威脅道“我明白你身份特殊,行事需審慎小心,但若是你這般對待我這位未來的嶽丈,那我可不敢保證自己能否閉緊這張嘴!”
“你……”徐生貴怒火中燒,恨不能將一切秘密昭告天下!
次日午後,姚羽接到徐生貴的來電……
聽完徐生貴的敘述,姚羽的臉色不由得變得冷冽如霜。
這對夫婦,當真是修為低微而又貪婪無比,連一絲修煉者的尊嚴都不顧,不但毫無實力建樹,反而惹來諸多紛爭與磨難!
“徐道友,此事讓閣下卷入我的家族糾葛之中,實在抱歉至極。待我收拾完此二人後,那五十萬靈石之債,我會擇日親自登門償還!”姚羽壓抑住胸中熊熊怒火,率先開口致歉。
“些許靈石於我而言並非大事,姚兄無須如此客氣。但這番鬨劇確實令人生氣,若非他們主動尋上門來,我竟不知姚兄竟然在家遭受這般誤會。若非你還未通過入門試煉,我還真想將所有秘聞公之於眾。”徐生貴憤慨之情溢於言表。
電話掛斷不久,一輛全新的五彩飛雲寶馬駛入了蘇家府邸。
“啊,駕馭這五彩飛雲寶馬的感覺,果然是迥異於我之前的那輛破舊飛梭。”蘇國財落地一步,滿麵洋溢著滿足之色,站在寶馬車前,視其如同瑰寶一般。
“的確與眾不同,乘坐之感差異顯著,看來我也該早日取得馭器執照,在同窗麵前炫耀一番。”蔣嵐笑得花枝亂顫,滿臉得意忘形。
姚羽循著前院的動靜,疾步走出,一眼便瞧見眼前的五彩飛雲寶馬,瞬間明白發生何事。
然而,尚未待姚羽開口表明立場,蘇國財便擺出一副趾高氣昂的姿態,洋洋得意地宣稱“姚羽,看到了吧,這就是我剛從坊市換取的頂級五彩飛雲寶馬,全新且全款入手!”
“姚羽,你儘管觀賞便是,可彆妄想坐上去,這輛車可不是為你準備的,要知道購置新車所需的五十萬枚上品靈石,乃是徐生貴親手所贈!”蔣嵐雙臂環抱胸前,眼中充滿了輕蔑之意。
“事情的經過我都已知曉,你們還好意思直言不諱?竟敢在華達仙域白吃白喝,還不付賬,簡直是丟儘顏麵!還有臉麵活在這世上嗎?”姚羽語氣沉重地道。
“我向未來的乘龍快婿討取些許靈石,與你有何相乾?念在你自願為凝雪抵擋外界騷擾,這幾日我才未曾對你擺臉色,但你彆把自己看得太高尚!”蘇國財麵色陡然陰鬱,惡狠狠地瞪了瞪眼睛。
“說的就是,要不是徐生貴出手相助,你現在恐怕還在那坊市禁閉室裡蹲著呢,我們在徐生貴麵前做了些什麼,與你何乾?再者說,人家徐生貴最後不還是給錢了嗎?這就足以證明他對於凝雪的感情深重!”蔣嵐恬不知恥地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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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若是不然,他又怎肯出血支付那些靈石?恰恰就是因為這個舉動,他已經徹底暴露了他與凝雪之間的深厚關聯!”蘇國財信誓旦旦地強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