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霄樓的人進城的陣仗惹了不少眼目,結隊的人看上去像是軍方進城,有眼識的人看出是玉霄樓的弟子,在他們眼裡就是一群生意人。不過看這樣的仗勢,不得知究竟是什麼樣的大生意值得出動這麼多的人。
玉津城的街道因為他們的到來一時間擁堵,正繼續前行時,忽然就有人攔住了馬首的路。
那攔截之人同樣也帶著幾十號人馬,似乎看上去恭候多時。這些人並無敵意,而是讓出了人群中驅馬現身的一個人,那人看上去很是顯貴,衣著馬鞍都是一等一的極品貨色。
“你就是劉大老板吧!”此次出行前,薑禾對劉仁複有了些了解,看他一副肥貴之相,而且還是被如此崇敬,必定就是此人無疑。
劉仁複自知樹大招風,彆人能看出他是誰不足為奇,而他卻在猜測這眼前之人如此年輕,難道就是玉霄樓的三樓主他隻是驚奇,但常識意識到對方絕對不是玉霄樓的樓主,由此暗自失望玉霄樓竟會如此不在乎他的這筆生意。
“你不是玉霄樓樓主吧!你是少樓主”劉仁複問道。
“小生並非什麼少樓主,隻是樓中的一名弟子,此次受樓主之命,為劉大老板解憂!”薑禾初次與這樣的大商碰麵,思來想去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隻得表明身份與來意。
與薑禾左右旁的長老則是有些擔心,畢竟這樣的大生意,要是樓中什麼人都可以來接,豈不是失了這第一富人的麵子。
樓中長老補充推崇道“劉老板此言不虛,雖說不上是少樓主,可也是我樓主未來的獨女婿!”
“哦!原來是長輩給予的曆練機會!不過就不知道你們玉霄樓的這位年輕人能不能做得了決定,我已恭候多時,好酒好菜已為各位備好,故來此接待!”劉仁複調轉馬頭領路。
劉仁複的心腹小廝緊跟其後,等他們的人馬走領當前,玉霄樓的弟子也就跟隨其後,他們來到了劉仁複為他們準備的酒宴之地,處置好馬匹與車輛,就入了席。
像這樣的席薑禾有過很多次,但是玉津城還是第一次,尤其是在這富饒之地,這接待他們的地方也是當地有名的酒樓,名為望舍閣,此閣之大容得下萬人,劉仁複提前得知了這次玉霄樓派來的人數,所以在此設下宴席。
這望舍雖大,但在玉津城隻排得上第七,論華麗程度,還不到前十,可就隻是這樣的排場,玉霄樓許多未見大世麵的弟子都讚不絕口,他們隻知道劉仁複是玉津城首富,卻不知道這城中半數家財都是劉仁複的,包括這望舍。
宴上劉仁複與玉霄樓眾長老獨一處,薑禾作為這一次任務的馬首自然在其中,隻是這十幾人的宴桌上,隻有他一人是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尤為起眼。
劉仁複先是與眾長老們有說有笑互相敬酒,獨留薑禾一人呆坐在那,他也被灌了酒,可喝不了多少的他不得不拒絕劉仁複,於是就由其他長老連忙救場。
見在場能在玉霄樓說上話的人都飯足酒飽之後,劉仁複借著醉意向他們提起了生意。
他說“諸位,我信得過玉霄樓,所以多次找到你們玉霄樓,我知你們樓主在糾結,可我也不想,誰讓我家大業大,總得給自己留條後路不是!”
“劉老板說的是,這不,我們不就來了嗎!”長老們有怨道。
他們之前早就知道有這麼一筆生意可做,可就是樓主一時不下決定,任誰也不敢接這一單,他們看到這運送的錢兩時,也後怕其中責任,可他們三樓就是做這生意而生的,他們不做自有彆人去做。
“我原先以為,隻要能賺得了錢,就能衣食無憂,如今才明白,這有錢人啊,守得住才是自己的!”劉仁複接著哭訴道“雖說這有錢能使鬼推磨,我出了多少錢,養了多少人,最後還是被偷的偷,盜的盜,沒一處安得了心,如今想起你們玉霄樓來,可謂是我的救命稻草啊!”
薑禾半醉著聽他這般說,這之前劉老板也養過過一些打手,可這些人終究是少了些本事,不僅令他虧損,還得掏錢養活他們,如此下去劉仁富細算過,這出錢的數不夠賺錢來補,遲早一天他這個首富是要易位。
“你都有這麼多錢了,還嫌不夠多嗎”薑禾冒昧問一句。
“錢再多,哪有命重要啊”忽地劉仁複變了聲色。
薑禾不明其意,但此時他有預感到不祥,之前三樓主有囑咐過讓他小心劉仁複這個人,他所提之事,絕非那樣簡單。
“終於,狐狸露出尾巴了嗎”
“你是故意不喝那麼多酒的吧!”
“樓主有說過,這生意不好做,尤其是跟著姓劉的人做生意!”薑禾打理了一下自己道。
“你是想害我玉霄樓!”薑禾看著其它長老早已喝得爛醉,此時就他們二人還保持著清醒。
“公子何出此言!”劉仁複敬意道。
“不敢當,殿下知我意,其實是我們樓主的顧慮,所以才問殿下是否有害我玉霄樓之意!”
“害倒不至於,隻能說是生意!”劉仁複強調道。
“你應該知道,三樓主讓你們來了,就已經是做出了決定,而我現在又有了新的想法,不知少樓主想不想聽聽!”
“我偏不想知道,何況我不是什麼少樓主!”
劉仁複大笑道“都已經入半邊門的人了,也罷,你有與我談資的權利!”
“我打聽過你,你是薑炎與蘇夢辛之子,那可是玉霄樓黃金四角的後人,光憑這一點,你的身份在我這甚至超過了樓主之位!”劉仁複鎮靜道。
“哦!原來你也不是沒有準備啊!”
“確實,我小瞧了你!”劉仁複承認道“既然你都已經知道,那你覺得該如何做!”
“殿下想利用我玉霄樓運送錢銀,途中設劫,為的是暗中養兵,難道是看上了那個座位”
“你還真是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