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商城,宗承炎把手裡的大包小包都塞她手裡。
“拿去,這些是送你的,不用你還,以後彆出現在我麵前了。”
花千樹目光黯淡了幾分,垂眸,小聲地“哦”了一聲,像隻被拋棄了的幼犬。
宗承炎逼著自己收回目光,麵無表情地上車離開。
齊節通過後視鏡看了一眼愣在商場門口的女孩兒,有些不忍,頂著壓力開口:
“BOSS,我覺得……花小姐還挺好的,您為什麼……”
“齊節,”宗承炎打斷他,“你是在教我做事?”
齊節驚出一身冷汗,忙專心開車,“齊節不敢。”
宗承炎沒再說話,隻是視線微微偏移,盯著後視鏡那個人影一點點變小,直到消失。
神。
哪怕那丫頭再懵懂單純,如今又是如何的弱小,那也是神,是凡人永遠無法掌控的存在。
他幫她恢複了力量,然後呢?一個強大起來的神,要反過來拿捏他輕而易舉。
他把一個神養在身邊,無異於養虎為患。
他還沒那麼愚蠢。
比起心裡那點兒不忍,宗承炎的理智終究占了上風。
他並不知道的是,他前腳才回公司,花千樹後腳就出現在了他頭頂的天台上。
她的身邊放了一堆的購物袋,她就那樣毫無形象地坐在地上,一邊給手機開機,一邊自言自語:
“鴻鈞,我忽然覺得,宗承炎沒那麼討厭了。”
“可他還是把你扔下了。”
這話過於紮心,花千樹不高興地嘟起嘴,“你說他又給我手機又給我衣服,為什麼就是不能把我留下呢?我又不會妨礙他什麼。”
耳邊沉默了一會兒,再響起時,鴻鈞隻給了她一句文縐縐的話:
“男人的掌控欲。”
更何況宗承炎還不是一般的男人,他久居高位,那種掌控欲就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