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誰也不相信,宗承炎他不信,宋倦他也不信,他必須親眼見到人才放心。
宋倦後知後覺,意識到他的不信任之後,脾氣也上來了,不過不爽歸不爽,他還是走在前麵帶路。
行政辦公室是透明的玻璃門,花千樹又坐在靠近門口的位置,沈刻出了電梯後隻是繞過一個拐角,小姑娘認真的側臉便那麼撞入他的眼裡。
是她。
他停下腳步,不再往前。
宋倦在旁邊嗤笑,“現在看到了,還懷疑我嗎?”
“抱歉。”他淡聲開口,認錯倒是很快,目光卻仍然落在花千樹的身上沒有收回。
他臉色沒有多大的變化,隻是垂在身側的手在不斷收緊。
該死的,宗承炎他什麼意思!
一邊說著不乾涉他的決定,一邊又把人安排進公司?還刻意瞞了他?
良久,沈刻緊握的拳頭才鬆開,他側過頭問宋倦:“你說,我如果這時候再去跟宗承炎說我不走了,是不是顯得我很神經病?”
宋倦:“……你可以自信點,去掉‘是不是’。”
這不純純神經病行為嗎?!
你特麼以為公司是什麼公共廁所嗎你想走就走想留就留?!
宋倦之前覺得花千樹放著自己大好的職業前景不要,為了沈刻跑來宗氏當個小行政是極端戀愛腦行為。
結果現在對比沈刻……
一時間不知道誰更戀愛腦。
磕到了(buhi)。
麵對宋倦仿佛看瘋子的眼神,沈刻抿了抿唇,轉身離開。
宋倦又追了上去,“你彆告訴我你真打算去找炎哥……”
“不然呢?”
沈刻冷笑,“他搞這麼一出不就是想讓我留下嗎?”
宋倦:“……倒也不用這麼自信,你但凡早半小時改變主意或許都有挽回的可能,現在,不行了。”
“什麼意思?”
“炎哥已經準備讓秦霜接替你的位置了,人都聊好了,你現在去找他,豈不是讓他在下屬麵前出爾反爾?”
作為宗氏的掌權人,威信這種事情有多重要自不必說,他不可能會改主意的。
鬨到最後也不過是從他主動走變成被迫走,這麼多年兄弟感情,鬨這麼僵屬實沒必要。
沈刻聞言卻笑了,隻是笑意不達眼底。
“一邊把小花放進秦霜手底下,一邊重用秦霜,他想做什麼?拿捏小花以此來威脅我?”
宋倦:“???”
宋倦有點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