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靜了一下,男人漆黑的目光倏地轉向她:
“你說什麼?”
花千樹縮了縮脖子,小聲狡辯,“沒、沒什麼……”
宗承炎想起他這幾天的莫名的那種被被注視的感覺,所以,那不是他的錯覺。
他氣笑了,“你跟蹤我?”
“喂喂喂,什麼叫跟蹤啊說得那麼難聽,我那是陪伴!”
又嘴快了。
她說完立馬捂住嘴。
宗承炎眯起眼,忽然想到什麼,望向她:“昨天秦媽說陽台多了一盆綠植,那是你?”
怎麼這都能給他回想起來啊……
神明不能撒謊,她隻能訥訥點頭。
宗承炎臉色頓時有些難看,“你怎麼混進去的?在那個地方待了多久?你不會……”
宗承炎一想到自己在家洗澡換衣服的時候一直有個小姑娘……好吧,嚴謹點說,是有個植物形態的小姑娘盯著,他就覺得頭皮發麻。
他後半句話沒好意思說出來,花千樹也不太懂他想表達的,隻是睜著一雙卡姿蘭大眼睛懵懵懂懂地問他,“不會什麼啊?我可沒偷東西!”
宗承炎捏著眉心,張了張嘴,一時之間又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那麼明白。
——他真怕自己的虎狼之詞帶壞這個初入凡塵的小財神。
可他在這邊還沒想好要怎麼說,那邊的小財神已經探了個小腦袋瓜過來,好奇地盯著他:
“宗承炎,你怎麼了呀?”
“嗯?”他疑惑,什麼怎麼?
“你的耳朵好紅呀。”
宗承炎:“!!!”
他猛地拉開和花千樹的距離,輕咳一聲,“沒有,你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