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樹伸出兩根枝丫向左右延伸,做出無奈攤手的樣子:
“大概是因為你已經提前知道了我財神的身份,又與財神的靈力掛鉤,所以記憶已經定型,無法被改變。”
宗承炎:“……”
所以他是無形中背了口大鍋?
花千樹想了想,又安慰他:
“不過你放心,鴻鈞雖然更改了他們的記憶,但你和你的朋友們原定的故事走向並不會被改變。”
“什麼意思?”宗承炎擰眉,有些不太懂。
花千樹又攤了攤枝丫。
“不知道誒,鴻鈞跟我說的,他說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以不乾涉命運為前提,如果發生了任何意想不到的變故,那隻能說明這個變故本來就會發生,原因可能改變,結局不會改變。”
宗承炎琢磨了一下,沉吟著開口:
“也就是說,如果我和沈刻分道揚鑣,那也是我們本來就會背道而馳,隻是如果原來分開的原因是理念不合,在介入你的因素之後,有原因可能變成為你爭風吃醋?”
“誒?醋是什麼?好吃嗎?”
宗承炎:“……”
算了,他跟個白癡小樹妖分析什麼。
他沒理她,隻是想到剛剛憤然離開的宋倦。
所以,宋倦並不是因為被修改了記憶而質疑他,而是無論有沒有這段記憶,他都會因為彆的什麼原因不信任他。
在原定的命運裡,他還是會站在沈刻那一邊。
忽然掌心傳來癢意,他低眸,就發現那隻小樹妖又在用它的葉子撓他。
他這會兒心情不佳,聲音生硬中帶了兩分煩躁,“你做什麼?”
花千樹抖了一下,但還是壯著膽子纏住了他的手腕。
“宗承炎,你好像在難過,你是不是不希望那個叫宋倦的離開呀……”
宗承炎一怔,隨後垂了眉眼,連眸光都收斂了幾分。
所有人都覺得他冰冷無情,什麼都不在乎,連和他認識了十幾年的宋倦,都覺得他眼裡隻有利益沒有兄弟,隻有這個傻不拉幾的小樹妖會覺得他在難過。
他抬眸,眼神淡了幾分,平靜地否認,“沒有,你感覺錯了。他想走就走,都是他的自由。”
他怎麼會難過,他就是一個冰冷的掙錢機器罷了,宋倦說得對,他就是利益至上。
商人,哪兒有念舊情的。
頓了頓,他敲了敲手腕的枝丫,“怎麼,你羨慕?那也不行,你得給我好好待著,再亂跑,我就不給你蘋果吃。”
花千樹氣得扭了扭,但難得沒有被他轉移注意力,反而是堅定地指責他的言不由衷:
“你不給我蘋果吃我也要說!你明明就難過!”
“我說沒有,鬆開。”
他瞟了一眼纏在他手腕上的枝丫。
花千樹來勁了,一副他不承認就不放過的架勢,“不放不放不放!人要誠實,不可以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