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承炎當然相信她,不說她神的身份,他也知道沈刻包庇小穎的核心原因。
不過是馬上要離開公司了,他總要留點自己人當自己的眼線。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個小穎跟他是親戚,是一定會站在他那邊的。
這也是他和沈刻一直發生分歧的原因。
沈刻任人唯親,隻要是他信得過的人,哪怕能力不足,他也會給安排一些比較重要的職位。
但宗承炎不一樣,他更看重能力,能力高的人自然就站得高,一切都憑實力說話,主打一個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就像他認可了秦霜的能力,哪怕她進公司不到一年,他也願意讓她頂替沈刻監事的位置。
此時聽到花千樹的反駁,他看了沈刻一眼,沈刻抿著唇沒說話。
宗承炎也沒興趣在這種事情上打他的臉,總歸鬨了這一出,他的某些目的已經達到了。
所以他對花千樹說:
“可以了,這件事到此為止。”
沒有說誰對誰錯,隻說到此為止。
他說完轉身就走,可這個答案之於更看重公平和正義的財神而言,顯然是不滿意的。
她甚至顧不上宗承炎的警告,快步追上去拽住他:
“你不能走!話還沒有說清楚!他在撒謊,你為什麼不揭穿他!”
她說這話的時候,轉頭指向沈刻。
剛好沈刻在這時抬起頭望過來,兩個人四目相對。
就在那一瞬間,花千樹眼前一陣眩暈,她的目光似乎穿過沈刻的瞳眸,看到了他眼底深處的自己。
她看到作為新生的自己穿著簡約的衣衫,在開學那天,滿頭大汗地人群中奔跑。
她忙亂得很,一路撞到不少人,她一邊道歉一邊繼續往前,隻有沈刻發現了她的異常,攔住她,好脾氣地問,“同學,你是在找什麼嗎?”
確實是在找東西,她剛領的宿舍鑰匙被她弄丟了。
她看到他一個電話叫來不少人幫她找鑰匙,幫她拎行李帶她去宿舍報到,最後加了聯係方式,說有需要可以隨時聯係他。
她看到他帶她進社團,考前給她押題,邀請她參加他的生日會。
她就是在生日會上,認識了宋倦和宗承炎。
“這是小花,花千樹,我直係學妹,你倆可彆欺負她。”
“小花?怎麼了?你彆難過,走,我去給你討回公道!”
“小花,明天有時間嗎?邀請你來參加我的畢業典禮,順便……有很重要的話想對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