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帶你進了公司,現在戒指可以還我了吧!”
在齊節被支開後,小穎果然立馬將司宴帶到一個偏僻的角落,開口便直入主題。
“當然。”
司宴含笑點頭,給得很爽快。
戒指到手那一刻,小穎長出一口氣。
“算你識相。”
戒指終於回來了,那麼現在對於她來說,就是握緊這個籌碼,放心大膽地讓沈刻給她收拾爛攤子。
此時她已經完全忘記了司宴那句“這枚您丟失的戒指,好像並不屬於您”,也不探究他的身份,隻是覺得這個人勉強算得上是拾金不昧,隻覺得這人至少比花千樹順眼許多。
“看在你把戒指還給我的份兒上,給你個忠告,以後在行政部乖乖聽我的話,否則我有本事帶你進來,就有本事隨時讓你滾蛋!”
沈刻這次肯幫她,除了被這枚戒指牽製外,肯定也有他自己的私心——保住她的職位,方便她後續繼續為他做事。
可足金部件丟了這件事,讓她在公司顏麵儘失,以前她還能仗著沈刻是自己的後台作威作福,現在沈刻不在了,她每天麵對的都是同事們異樣而警惕的目光。
那種眼神讓她很不舒服,她一點也不想在這裡待了。
沈刻既然走得這麼乾淨,肯定後路都找好了,她才不會傻子一樣留在宗氏給他當靶子。
但要說服沈刻把她帶走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除非,她能在宗氏找到一個可以替代她為他做事的角色。
她看這個新來的司宴就挺好,性格看著比較溫和,還蠻好拿捏的。
某位蠻好拿捏的司命仙君摸了摸鼻子,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好的。”
小穎滿意點頭,“走吧,我先帶你去找秦霜辦入職。”
頓了頓,她冷笑,“秦霜那個老女人,你彆什麼都聽她的,防著她點兒。”
司宴想起先前那位乾練而精致的行政部經理,再看看小穎這張因為戒指的丟失而幾天睡不好覺的憔悴臉龐,忍住了到嘴邊的那句“跟她比起來你更像那個老女人”,隻小聲地“哦”了一聲。
小穎對他的反應很滿意,哼著小曲兒摁了電梯,這時候才想起來問他,“那些招財樹你怎麼做到的?你們花農都有這種隨時可以讓植物枯萎的本事嗎?”
司宴:“……”
就,怎麼說呢,這個小穎作為反派,真是透著一股子清澈的愚蠢。
能問出這種問題你是一點腦子都不帶啊!
司宴眼神複雜地看了她一眼,回得含糊,“或許吧。”
“你那是什麼眼神?”小穎難得敏銳,臉色不太好地盯著他。
司宴斂眸,藏住眼中的神色,學著小穎的腔調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不好意思,我身邊的花農都會這個,我還以為是個人都會呢,你居然沒有這種隨時可以讓植物枯萎的本事嗎?”
完全沒聽出來自己被罵了的小穎聞言隻翻了個白眼,“我又不種花,為什麼要會這個?”
說話間,正好電梯門開,她朝司宴招手,“算了,先去辦手續。”
司宴默默跟上,盯著小穎的背影,露出幾分若有所思。
這個小穎這麼沒腦子,到底怎麼欺負小花的啊。
小花你作為這個世間最後的神,是不是多少有點給神丟臉了……
倆人到的時候,秦霜已經在座位了。
她正在發愁,炎總讓她想辦法拒絕給司宴辦入職,而且拒絕的同時,還不能讓司宴知道是他在出爾反爾。
這他媽……不是明擺著讓她背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