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花千樹已經沒什麼大礙之後,宗承炎整個人都放鬆了許多。
正好齊節把星輝那邊的資料都整理得差不多了,他便開始專心製定關於星輝的並購計劃,不知不覺就到了下班時間。
宗承炎當然不會準點下班,但……
齊節敲門進來,欲言又止,“炎總,那個……您什麼時候下班?”
齊節跟了他這麼久,除了他因為太忙而遺忘某些行程的時候他會適時提醒外,可從沒乾過催他下班這種沒分寸的事。
宗承炎皺眉朝他望過來,“怎麼?”
齊節伸手指了指自己身後的辦公室門,那裡剛好探出一個腦袋來。
齊節訕笑,“司先生在問。”
宗承炎淡然的目光掃過司宴的臉,“我什麼時候下班,應該跟你沒關係?”
“當然有關係!”
司宴急急開口,“你還沒給我安排住處呢!”
宗承炎:“???”
他幽幽地盯著司宴,“我好像……沒答應要給你安排住宿?”
“喂喂喂,我都給你白打工了,給我安排個住處怎麼了?堂堂一個集團老板,不會這麼摳的吧?不會吧不會吧?”
“可是白打工這件事是你自願的,我逼你了嗎?”
司宴一口老血哽在喉嚨裡,差點沒把自己嗆死。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凡人體溫不是三十七度嗎?是怎麼能說出這麼冰冷的話的?
他抓了抓頭發,用一種匪夷所思的目光盯著宗承炎,緩緩舉起一隻手,語氣相當嚴肅:
“不好意思,可能因為我太久不跟外界接觸了,冒昧問一下,你們凡人現在都這麼陰險狡詐不要臉的嗎?”
把他其它的路都堵死了逼得他不得不妥協,完了他目的達成了,一切就成他自願的了?
宗承炎:“……”
齊節:“!!!”
齊節頭皮發麻,但莫名又有點想笑,最後隻能將頭又往下垂了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