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想跟這個陰險狡詐不要臉的凡人住一起啊!那日子還能過嗎!
可惜司宴的抗議被宗承炎一個淡淡的眼神就給鎮壓了。
實話說,宗承炎也並不想跟司宴這個腦子不正常的半神住一塊兒,但他說的沒錯,他離得太遠,花千樹要是出什麼意外,再去找他根本來不及。
——恨隻恨他是個凡人,對於神的情況一無所知。
最好的辦法那就隻能是放眼皮子底下了。
他本來以為以司宴的性格,哪怕被鎮壓也會找機會再繼續胡攪蠻纏,結果耳邊卻整個安靜了下來。
他下意識看過去,卻發現司宴根本沒看他,這會兒正專心致誌地對著電梯轎廂的反光麵整理自己的頭發,一邊弄還要一邊變換姿勢。
宗承炎:“……你在乾嘛?”
司宴又換了一個poe,頭也不回,“照鏡子啊。”
他抬了抬下巴,感歎,“太久沒變回來了,果然還是年輕的時候帥,唉,真好看,我怎麼這麼好看?”
齊節:“……”
宗承炎:“……”
他算是知道司命當初為什麼要去找二郎神打架了,這丫是真自戀。
不過即便有了心理準備,但司宴的自戀程度還是超乎宗承炎的想象。
上了車這家夥要對著後視鏡左看右看,進了門他也要在玄關的全身鏡麵前磨嘰半天,連吃飯都要對著鋥亮的湯匙左看右看……
宗承炎受不了,隨口扒拉兩下算是吃完,起身時給他指了一間客房,“你就暫時住那邊,房間秦姨每天都會打掃,應該不存在積灰,反正你看著辦吧,不行就自己收拾一下。”
司宴還在理頭發,隨口應了一聲,宗承炎便端著手裡的招財樹徑自朝自己臥房走去。
隻是他才上樓,司宴像是想起什麼,一個健步衝過來擋在宗承炎麵前:
“你先等等!你要帶小花去哪兒!”
宗承炎莫名其妙,“當然是我房間。”
花千樹現在正需要他的財力恢複狀態,她自己也說了離他越近越方便吸收,要是之前他可能還顧忌一下,但這會兒當然是事急從權。
司宴一聽差點跳腳:“什麼?!小花可是個黃花大閨女!你居然把她帶去你房間!你安的什麼心!”
他的眼神相當之譴責,一副“小花還那麼小,你這個禽獸怎麼能乾出這種事”的表情。
宗承炎按了按額角的眉心,他晃了晃手裡的招財樹。
“她現在就是一棵小樹苗,我口味還沒那麼重。”
他是想解釋,但這話落在司宴耳朵裡卻成了實錘。
“好啊,你小子果然對我們家小花有那方麵的想法!也就她現在是棵樹,要是人得被你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了吧!”
宗承炎:“……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胡說嗎?我要是真胡說你耳朵紅什麼?!”
宗承炎一愣,下意識去摸自己的耳朵,發現根本沒有發燙的跡象,這才意識到自己上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