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買招財樹這件事是我自己的決定。”
宗承炎對他倆的問題避而不答,隻瞥了一眼花千樹,“你不是很清楚麼?凡人不可以直接跟鴻鈞對話,上次我能跟它聊還是以你為媒介。”
他這麼一說花千樹也想了起來,一臉恍然,“對哦,凡人是不能聽到三界之外的聲音的,他不可能是受鴻鈞囑托來指引你的。”
“那就奇了怪了……”
司宴有些茫然地喃喃,“它答應了會留下線索讓我來找你,鴻鈞不可能撒謊的啊……”
宗承炎忽然想到什麼,抽了抽嘴角,“有沒有一種可能,花千樹這不靠譜的家夥闖了禍,逼得鴻鈞拚儘全力擺平,結果自己累暈過去,沒來得及給你指引?”
花千樹:“……”
司宴:“……”
倒……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他幽幽的目光轉向花千樹,花千樹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她知道,宗承炎說的是她跟宋倦跑出去,結果不小心變回原形那一次。
不過,花千樹想了想又反駁:
“不對不對!鴻鈞不可以撒謊,它承諾的事情就必須做到,就算它迫於各種外界壓力不得不陷入沉睡,也一定會在沉睡前安排好一切,否則它會被法則反噬,遭受重創。”
司宴隻是想確保她神位穩固的這個過程沒問題,這又不是什麼很難實現的要求,鴻鈞為了這麼點小事就讓自己遭受反噬,也太得不償失了。
司宴也點頭,“我同意,而且你不要小看鴻鈞,雖然我是司命,但鴻鈞才是這個世界運轉的根基,你以為你的一切行動都是自己的想法,但大概率從一開始就是鴻鈞安排好的。”
這就是所謂的命中注定麼?
宗承炎驀地想起當初鴻鈞那句“你和小花的羈絆遠不止於此”,他至今還沒明白是什麼意思。
但他不喜歡這種自己的命運被彆人掌握的感覺。
他的眼神一點點冷了下來,不鹹不淡地瞟了花千樹一眼,“看不出來你腦子還有這麼靈光的時候?”
司宴受不了他們神界的獨苗苗被宗承炎這麼拐著彎貶低,生氣地朝宗承炎大聲嗬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