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來找我,就說明姐夫又出去賭了,我不知道這一次他又輸了多少,但這筆錢應該足夠了。足夠你再次幫他償還賭債,或者,足夠你請最好的律師,和他離婚,爭奪小敏的撫養權,帶她上最好的學校,過最自由的生活。”
“之前縱容你,是因為你願意給他機會,也相信他會變好,你想給小敏一個完整的家,我尊重你的意願。但是直到現在,我依然沒有看到他的任何改變,你如果還願意給他機會那是你的事,但我隻能幫你到這裡了。”
幾句話,白怡欣已經泣不成聲,“承炎……”
宗承炎歎了一口氣,他總是見不得姐姐哭的。
但他沒有心軟,隻是抽了一旁的紙巾給她擦眼淚,最後將支票塞進她的掌心,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他答應了花千樹要早點回去的。
隻留下宗承宇和白怡欣兩人,望著他離開的背影,麵麵相覷。
*
宗承炎快步回到房間,還好,花千樹還維持著人形。
這讓他稍微鬆了一口氣。
花千樹似乎有所感應似的,伸手揉了揉眼睛,“宗承炎?你這麼快就回來啦?”
宗承炎“嗯”了一聲,見她坐起來,順勢把她撈進懷裡,抱得緊緊的。
“不是答應了你快點回來?我可不能欺騙神明,要倒大黴的。”
他學著花千樹平時的語氣調侃,但大概隻有自己知道,他就出去這一會兒的時間裡,到底有多擔心她。
原來心裡記掛著一個人,是這樣的感覺。
花千樹開心得揚起嘴角,也用力回抱住他,“嗯!你現在覺悟越來越高了!非常好!”
宗承炎:“……”
笨蛋。
無聲歎了一口氣,宗承炎泄憤似的故意揉亂她的頭發,“所以呢?有獎勵嗎?”
誒?
這個問題把花千樹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