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宗承炎,你怎麼啦?你的耳朵和臉都好紅啊!”
“閉嘴!”
宗承炎近乎惱怒地低吼,卻不敢看她。
大概自己也覺得丟人。
不過是一個蜻蜓點水的吻而已,他甚至沒來得及感受她唇瓣的溫度,便飛快退了回來。
他都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麼,但那一刻心臟跳得好快,簡直就像要從胸腔裡飛出來一樣。
哪怕直到現在他都能聽到那震耳欲聾的“咚咚咚”聲,他試圖通過調整自己的呼吸來緩解,但是沒什麼用。
還沒想好怎麼辦,眼前就出現了罪魁禍首的臉。
——花千樹又探頭過來了。
她素來單純,也沒什麼男女的界限,隻是好奇地盯著他,為了能更細致地觀察,隻能貼近再貼近,呼吸都噴灑在他臉上。
“宗承炎,你到底怎麼啦?你剛剛到底從我這裡拿了什麼,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宗承炎往後揚了揚身子,試圖和他拉開距離。
“秘密。反正我已經拿到了,你……你坐回去。”
他越退花千樹反而越好奇,灼熱的呼吸再度逼近,“你乾嘛突然躲我這麼遠?是怕我發現你拿的東西嗎?是什麼啊,你從我這裡拿的還不讓我看……呀!宗承炎!你怎麼流血啦?”
察覺到鼻下溫熱的液體,宗承炎暗罵一聲,一把推開她,快步朝洗手間走去。
花千樹下意識跟上,洗手間的門卻被宗承炎眼疾手快關上。
“你彆進來!”
該死,他居然流鼻血了!
宗承炎仰頭看著洗手間的頂燈,隻覺得自己這輩子沒這麼丟人過。
門外花千樹還在擔心,“宗承炎你怎麼樣啦?你是不是受傷了?要我幫你叫人嗎?”
“不用!”
他連忙出聲,要真讓這小樹妖出去叫人,他以後肯定會被老頭子笑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