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徒是被財神厭惡的存在,他們都是惡性財格。”
財神和彆的神有一個很大的不同點就在於,彆的神如果不喜歡某個凡人,那頂多是不幫對方實現願望,但財神如果不喜歡某個人,那對方的財運是會被真切影響的。
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所以每一任財神都必須公正廉明,否則一旦因為個人喜惡造成貧富失衡,那世界早亂了。
“比乾你知道吧?他能成為財神,就是因為他被挖了心,沒有心就不會被情緒牽引,不會因為神的影響力給凡人帶去災難。”
這也是花千樹能被挑選為財神的原因之一。
木石無心,它們天然就是財神的候選者。
花千樹不知道,她隻是舉了一個例子,卻讓宗承炎的神經像是突然被蟄了一下,疼得他有片刻的暈眩。
財神不能有心,不能有情。
那他……該怎麼辦?
她神位穩固便不能愛他,愛上了他便不能成神。
但她是一定會成神的,宗承炎知道,她眼裡灼灼的流光時刻都在告訴他。
他好像……
愛上了一個不能愛的人。
不,等等!
宗承炎忽然抓到一個關鍵點!
“財神不能有心,那又怎麼會厭惡賭徒?”
厭惡也是一種情緒,甚至是一種比愛更為濃烈的情緒。
如果財神可以有厭惡,那是不是……也可以有彆的?
宗承炎懷揣著一絲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期待,緊緊地盯著花千樹。
卻見花千樹攤手,“不,你理解錯了,不是財神厭惡賭徒,是賭徒本身就被賦予了被財神厭惡的屬性。”
這句話乍一聽有點繞,但宗承炎顯然是聽懂了。
“換句話說,你們是在……不受控製地厭惡賭徒?”
“對。”花千樹點頭。
“那這個屬性是誰賦予的?鴻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