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
花千樹鬱悶,“你要說什麼啊?我不能聽嗎?”
“不能,”宗承炎直白地拒絕她,並且指了指腕表上的時間,“你該去工作了,不然會遲到。”
“那伏……”頓了頓,花千樹適時改口,“那司宴也會遲到呀!”
“你是簽了合同要領工資的正式員工,他隻是個簽了協議的免費工,那能一樣嗎?”
“噢。”
她悶悶地應聲,雖然依舊好奇,但基於神對人間規則的尊重,還是乖乖走了。
伏羲靠在一邊閉目養神,也沒出聲詢問,似乎在等宗承炎開口。
宗承炎也不跟他客氣。
“我知道伏羲先生輕易不會開口,無所謂,隻是我對於某些問題有一點猜測,您隻需要告訴我猜得對還是不對就好。”
伏羲依舊不語,但也沒有直接下車的意思,宗承炎隻當他同意了,兀自道:
“你先前跟花千樹說了一句話,讓我很在意——您頂替了司宴的靈魂霸占了他的身體,花千樹稱呼你司宴卻不會被法則發現撒謊,你給花千樹的解釋是凡人所見你為司宴,你便是司宴。”
宗承炎雙臂環胸,側眸望他:
“我不信。”
“法則的評判標準如果是根據人類自身的主觀感受,那我的很多謊言花千樹都不會知道。”
畢竟每次他撒謊的時候,那個被他欺騙的人都不會發現他的謊言。
以伏羲的邏輯,如果對方沒有發現他騙局,那花千樹也不應該發現。
“但每次她都能精準拆穿我。”
他說到這兒,又忍不住捏了捏眉心,顯然自己也很頭痛。
長出一口氣後,他繼續,“所以,你的邏輯不成立,我也不認為法則的評判標準,會存在看不破靈魂和肉身不一致這樣的bug,但是,神又不能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