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叔蒸,周叔蒸。
這個名字更加耳熟,宗承炎隻覺得腦袋一陣脹痛,但不管他怎麼回憶,卻找不到與這個名字有關的任何信息。
沈刻見他痛苦得額頭都冒出了汗,眸露玩味,像是在欣賞什麼好玩的事情,直到宗承炎似乎承受不住這痛苦,捂著腦袋蹲下身去,他才慢悠悠地開口:
“彆白費心思了,周叔蒸是被天道抹去的人物,知道什麼叫被天道抹去嗎?人間不會留下記載,所有與之相關的人或神失去相關記憶,哪怕你是他的轉世,也再不會留下與他相關訊息。”
說到這兒,他頓了頓,笑容愈發惡劣。
“當然,你也可以努力地想,畢竟現在天道式微,如果你能趁此機會衝破他的禁製,說不定……還能給鴻鈞那家夥一記重創呢?”
宗承炎一怔,隨後竟然一點點平靜下來。
他緩緩站起身,還有汗水從他蒼白的臉頰劃過,他渾不在意,“你想對付鴻鈞,為什麼?”
雖然伏羲那家夥對鴻鈞也沒有好感,但花千樹說過,她現在神位不穩,現在這個世界之所以還能正常運行,全靠鴻鈞權力維穩,重創鴻鈞,應該對這個世界沒好處。
也……對她沒好處。
沈刻目光閃了閃,他笑,“天道越弱,發現我的概率越小,我爭奪神位的成功率就越高,我當然想對付他。”
這個理由其實已經足夠充分,但宗承炎瞧著沈刻,他跟沈刻認識了太久,這小子眼皮一掀他就能知道他在想什麼,所以當然能看出他神色的不對勁——
他沒有說實話,至少,沒有說出所有的實話。
但他不肯說,追問多半也是問不出來的,宗承炎疲憊地捏了捏眉心,把話題拉了回來。
“你的話還沒有說完,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