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刻對花千樹,真的很在意。
在意到容不得任何人說她不好,一丁點都不行。
真好啊。
那他就……放心了。
他對沈刻眼中的嫌惡恍若未覺,哪怕命都在對方手上,他也沒有絲毫的收斂。
“我憑什麼不能?從花千樹敲開我家大門開始,我就很煩她……財神……又如何……我、我的……”
沈刻的手倏然收緊,宗承炎呼吸困難,卻仍未停止:
“我的財富……憑什麼要、要被……一個女人、左右!我想要錢……我可以、自己掙!而不是……哄著她,供著、她!她憑什麼、憑什麼一個不高興、就能……讓我破財?如果可以,我巴不得她……離我遠點!越遠、越遠越好!”
他用儘自己所有的力氣,像是知道自己麵臨死亡,也要在死前將自己的怨氣儘數宣泄。
沈刻卻隻有冷笑。
“彆演戲了宗承炎,我還不了解你麼?你要真想讓一個人走,還會留她到現在?不要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放過你……”
“你以為,你……殺了我,花千樹……能、能活嗎?”
這話一出,沈刻臉色一變,帶著殺意的視線有如實質,恨不能將他碎屍萬段,“你什麼意思?”
他終於鬆了手,宗承炎難得落了狼狽,不受控製地大口呼吸,哪怕他極力克製,也用了幾息才勉強平複。
他掀起眼皮,揉了揉自己的脖子,這才嗤笑著朝沈刻看過去:
“你不是說你很了解我麼?如果不是你告訴我這些,我根本不知道周叔蒸這個人。我再說一遍,周叔蒸是周叔蒸,宗承炎是宗承炎,周叔蒸可為愛放棄到手的一切,自隕於世,但宗承炎不會。”
沈刻沉默。
雖然他已經融合了財公的大部分記憶,但並不意味著他遺忘了作為沈刻的記憶,也因此知道,他說的是對的。
他宗承炎還真就是一個利益至上的商人,哪怕常有婦人之仁,也掩蓋不了他逐利的本質。
“那你留阿樹在身邊做什麼?你若是當真厭惡一個人,早就把對方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