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公!你竟然……這怎麼可能?!”
羈線是鴻鈞留下的東西,上麵蘊藏了繁複的上古禁製,與鴻鈞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當沈刻用法器對它展開攻擊的時候,法器和他主人的所作所為霎那間便在鴻鈞麵前無所遁形。
金元寶滿心絕望,完犢子了,它之前辛辛苦苦幫沈刻隱藏的那些事,如今都暴露了。
為什麼!為什麼它的主人會是這麼個沒有一點野心的究極戀愛腦!
當然,沒有人理會金元寶無聲的抓狂和咆哮。
而對於財公會先一步被法器認主,並且幫助財公在它眼皮子底下作惡這件事,鴻鈞此刻惱怒異常。
沈刻勾起嘴角,“老東西,幾千年沒見,沒想到你現在這麼拉了?”
一句話,便引得外麵的萬裡晴空驟然引發雷聲轟鳴。
——鴻鈞再一次被財公挑起了怒火。
不愧是封神之後第一個墮入邪神的人,財公那一身反骨隻怕輪回千百次也還是磨滅不了分毫。
“大膽財公!你墮入邪神後身隕,是天地念及你過往功績方予你輪回資格!你不知感恩,怎還如此肆意妄為?!”
見死不救,搶奪法器,草菅人命,爭奪神位,這一樁樁一件件,若非沈刻用法器暴力斬斷他留在宗承炎身上的羈線,隻怕它還被蒙在鼓裡!
鴻鈞憤怒,但憤怒之餘更是恐慌。
如果說之前它對於自己的虛弱隻有一個概念的話,那麼此刻,它則是更加具象化地意識到自己究竟有多虛弱,否則,若換它全盛時期,小小一個法器焉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如此輕易地瞞天過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