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宗承炎驚訝,他居然還有意識?
沈刻哂笑,“那麼想我死?”
宗承炎皺眉,“我不是……”
“我知道。”
他分明很虛弱,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說話的力氣,但他看向宗承炎時,眸中的笑意又有了些微不同。
不等宗承炎深究,就聽他問:“宗承炎,你剛剛突然跑過來,不會是想幫我擋天雷吧?”
宗承炎沉默。
事實上,他確實有這個打算。
沈刻再是邪神,那也融合了初代財神的記憶,比起他這個什麼都不懂的凡人,宗承炎覺得,沈刻留在花千樹身邊的用處更大。
再加上有之前沈刻給他科普的關於周叔蒸的往事,他覺得無論如何,他都欠沈刻和花千樹一條命,不如還了。
隻是沒想到,天雷似乎不是想擋就能擋的。
沈刻知道他在想什麼,還在笑,甚至笑到咳嗽。
腦子裡卻回憶起宗承炎先前的話:
“你哪怕不相信周叔蒸,也該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你難道會和一個小人稱兄道弟不成?”
是啊,他怎麼能質疑自己的眼光呢。
從周炎到宗承炎,他好像從未變過,滿腔赤忱,不計後果。
想是這麼想,但他嘴上不會承認的,甚至語氣愈發嘲諷。
“天真。連天條、都在……不斷完善,你以為、在小花當初、替你擋過一次後……鴻鈞不會、想出對策嗎?”
就是從那之後,天雷變得更有針對性,直接鎖定被承受者的神魂,不會因任何外力出現偏差。
“更何況,你以為,我活著、真的會更好嗎?金元寶見了血,不是、那麼好控製的。”
隻要讓它再找到機會致生靈枉死,花千樹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