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爾確定,要吾回答此問?”
他可是伏羲,言出法隨,他要是一句不行,那沈刻就是能醒也要變不能了。
宗承炎:“……你就不能說行?”
“他自有命數,與吾無關,吾也不會為他沾上因果。”
看宗承炎似乎還想為沈刻爭取,伏羲起身,撣了撣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一邊上樓一邊道:
“吾倒是可以無所顧忌,哪怕胡言亂語也無人敢置喙吾分毫,可這方天地,怕是經不起折騰。”
言出法隨,聽起來簡單,不過是順著伏羲的話走罷了,可天地運轉至今,早已自成一套邏輯,牽一發動全身,誰知道伏羲在一個地方的隨口一句,會不會導致其他地方出現亂子?
蝴蝶效應亦不過如此。
宗承炎明白過來後,便歇了心思。
又看了看自己仍舊浸血的掌心,搖了搖頭。
他還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
“花千樹的土,可止血。”
宗承炎一怔,下意識抬頭,伏羲已經關上了房間。
花千樹的原身是一整盆的招財樹,連盆帶土,可……
宗承炎眉心皺了皺,他挖了花千樹的土,真的不會影響到她嗎?
他有心想問,可現在伏羲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樣子,感覺問了也不會有答案。
他徑自上樓,卻在看見那棵招財樹時倏然一驚。
原本枯萎發黃的葉片如今呈現出一種異常的狀態——
整棵招財樹看起來比之先前似乎精神了點兒,就,怎麼說呢,沒有那種蔫兒了吧唧的感覺,每片葉子都精神奕奕地伸展著,顏色也不是那種瀕臨凋零的枯黃。
按理說這是好事,怪隻怪在,每一片綠油油的葉片末端,都泛著一種奇異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