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承炎一愣。
覺醒?
“所以……不是壞事?”
伏羲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隻回了個含糊的答案,“談不上。”
宗承炎鬆了一口氣。
可很久以後宗承炎再回想起來,恨不能扇當時的自己一個巴掌。
他就是太緊張花千樹,才會錯過伏羲眼底的神色變化,也一時忘了伏羲的狡猾。
他說“她在覺醒”,可從來沒說,這個“她”是指花千樹。
伏羲又關上了門,宗承炎因為陡然鬆懈的神經,甚至都想不起來問關於土壤止血會不會損害花千樹本身這回事。
等他想起來的時候,他已經將那盆招財樹放回了自己房間的窗台上,望著它出神。
再去找伏羲麼?
宗承炎捏了捏眉心,算了,明天再說吧。
他拆了繃帶,看了眼傷口,到底是戒指劃的,傷口不大,除了最初劃破那會兒陡然濺起的血看著有點嚇人,後來雖然一直沒能止血,但血液流出的速度也在減緩。
宗承炎瞧了半晌,慢慢放下心來——這麼看,他要因為這個失血而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他又盯著那盆招財樹,若有所思。
不是壞事麼?
宗承炎索性懶得包紮了,也沒動花千樹盆裡的土,隻是將那小小的招財樹抱在自己懷裡,沉沉睡去。
次日,宗承炎是被秦媽的敲門聲吵醒的。
實在是他自工作以來,鮮少有這麼晚起的時候。
宗承炎睜眼時還覺得眼皮重得不像話,望著天花板出了會兒神,才一點點想起昨天的事。
聽著秦媽越來越擔憂的聲音,他忙出聲安撫:
“秦媽,我沒事。”
一開口他自己都驚住了,嗓音沙啞無力,聽起來可一點不像沒事。
秦媽隔著門板都聽出來了,著急道:“先生,您是不是病了?可得趕緊去醫院,不能死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