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勞德聳了聳肩,“我本來上周就準備走了,但我的助理打聽到這周會有一個花展,聽說這個花展一年才舉辦一次,囊括來自全世界的奇花異草,我特彆感興趣,就來了。”
他說得隨意,好似這花展是什麼路邊的小公園,誰都能進來走走看看。
殊不知這花展的邀請函,珍貴程度不亞於等體積黃金,還有價無市。
可誰讓他是克勞德·齊默爾曼呢?這個名字就是全世界最大的通行證,他要到什麼地方,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兩人的聲音不大不小,周圍人便很快明白過來。
原來克勞德不是紀書禮邀請來的,也就是說紀書禮和克勞德之間並無私交,倒是宗承炎和克勞德相談甚歡,儼然如忘年交一般。
一時之間,聰明人心裡都有了計較——
看來這位明城首富,倒是不可小覷。
人嘛,總免不了比較,更何況宗承炎和紀書禮作為富豪榜上最年輕的兩位,更是圈子裡的長期談資。
紀書禮不用說,紀家在香城有百年的根基,紀書禮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天之驕子,是大家族費儘心力培養起來的繼承人,絕對的穩重自持,地位無可撼動。
而宗承炎就更離奇了些,幾年時間異軍突起的商界黑馬,年輕,有想法,敢於付諸實踐,最重要的是還守得住底線,這樣的人未來充滿了可能性,你永遠不知道他的上限在哪裡。
所有人都在觀望,看究竟誰能走得更遠。
在幾個月之前,兩人還算是勢均力敵,但近日來宗氏接連出事,眾人都覺得宗家這位也就止步於明城首富這個位置了。
如今見此情形,又不由推翻之前的猜測。
這商界,隻怕又有一顆新星要冉冉升起了。
宗承炎倒是沒想到來這趟花展還會有意外收獲——僅僅是和克勞德的幾句攀談,便讓圈子裡的人對他大為改觀。
甚至於他之後的飛速成長,前進路上鮮少受到刁難和阻礙,也是得益於這位華爾街教父的威懾。
總有那麼一部分人,願意賣克勞德一個麵子。
“那就是說,這次花展結束你便要離開了?想好下一站去哪兒了嗎?或者乾脆跟我走?”
“哈哈哈,我要是知道你會來,我肯定跟你走,但我的助理已經給我安排好了行程,我下一站準備去你們的首都看看。親愛的炎,希望你不會因此而生氣。”
“當然不會,”宗承炎輕笑,“隨性一點好,總歸我就在明城,歡迎隨時來找我。”